萧然叹了口气拿起药碗一饮而尽,等大夫来过,林婵月出去送时,他把阿权叫到跟前。
“婵月晚上照顾我的事情,你去盯着,若是有人敢透露出半个字,立刻处置掉,不可留后患。”
“少爷放心,我已经让人说过了。”
阿权憨憨地笑,“不过有林姑娘来照顾,少爷的气色好多了,也能多少睡一会儿。”
“可她的精神却变得不大好,为了补眠白日里一直都只呆在屋里睡觉,哪儿都不能去,昨日是不是有个马球会来请她?”
萧然什么都知道,林婵月为了照顾自己,如今日夜颠倒,她喜欢的事一样也做不了,就连沈鸾那儿,她都有些日子没有时间去。
阿权语重心长,“少爷,您若是心疼林姑娘,那还是老老实实听她的比较好,您若手臂养好了,林姑娘自然可以放心,如若不然……咱家还真的要天天拆门呀?”
……
沈鸾有阵子没见着林婵月,心知她抽不出空来,因此闲暇时间便会去找秦舒解闷。
秦戈是秦舒的兄长,是沈鸾的未婚夫,两人的关系又更加进了一层。
这日沈鸾才刚到秦家,就被秦舒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赶紧拽去了秦舒的院子。
“怎么了?可是舒舒出了什么事?”
沈鸾进屋里见到秦舒,看着她满脸愁容,不由地跟着把心提了起来,疾步上前,“是不是秦戈有什么消息?”
秦舒摇摇头,忽然扬起脸来,“阿鸾,沅凌出事了。”
沈鸾心里“咯噔”一下,手扶着桌面坐下,轻轻吸了口气,“他出什么事了?他如今在朝堂内不是地位已经很稳了吗?”
秦舒满脸微妙的表情,手指尖儿险些将帕子给抠破,“我也是刚听人说的,说是……说是他醉酒后轻薄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是一个朝臣的女眷,被他轻薄之后无脸见人,已经悬梁了。”
“你说什么?”
沈鸾倒吸一口凉气,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呢?秦戈之前说过,沅凌别瞧着酒量不好,其实与他不相上下,寻常宴请怎会吃醉酒?”
“我哪儿知道呀!”
秦舒一巴掌用力拍在桌上,发出巨大声响,“他酒量再好就没有喝醉的一天?看如今惹下了祸事,害得人姑娘丧命,朝里的大臣会放过他?怎么我哥哥一走他就不老实了呢?”
沈鸾拉住她的手,“你先别急,沅凌素来也不是那种人,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何曾糊涂过?这件事究竟如何,还未可知。”
“阿鸾,你是说这事儿难道是别人害他?”
沈鸾摇摇头,“我不确定,只是如今沅凌是太子,可朝堂里并非所有朝臣都臣服于他,庆王还未离开晏城,他从前党派说不定心里还抱着希望,如果太子出了事,晏城的情形必然会出现变化。”
秦舒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拉着沈鸾的手都在发抖,“那要怎么办?阿鸾,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宴请上太子就算吃醉了酒,也会被送到合适的地方去休息,怎么会有女眷出现?周围难道没有人守着?你几时见过太子身边落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