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星月道主自襄阳城破后,竟是一路追蹑平王,最终将其生擒,此番举动,按说亦是有为自己出气之意。只是,为何却自那以后,便音信全无?
“师兄,星月道主行事每每出人意表,此事,实难猜度。不过,以我的分析,他挟一个平王在手,定是应有别的用处,不然,早该将之缚至襄阳,交予师兄你了。”
徐浪自也一时没能猜明白。
星月道主是二人共同的仇敌,当年他虽未直接动手屠了徐家满门,但其毕竟曾是靖王的爪牙,徐府灭门,他们星月道可是主力军。只不过,徐浪亦与桂云铮一般,暗里接受了星月道主的向善行为。以后,此仇或终将有个了结,但真要再向星月道主下手,他却自问已是不能。
“嗯,待我想想。”
桂云铮点点头,陷入思忖之中。
襄阳、荆州、长沙、夷陵,诸地皆已非平王所属,余下的武陵郡、鄂州等地,料来不久后,也必有归属。武陵郡的宣氏父子固然有勇有谋,可未必敌得过赣州将军凌越的大军碾压,迟早要纳入福王麾下。而鄂州陈肃那边,形势则更见微妙。但只要林之靖控住随州,便与鄂州只是一水之隔,到时候,韦大用、厉文忠溯水而上,贺怀仁顺流而下,他鄂州实无险可守,破之必矣。唯要考虑的是,若是陈肃选择向福王府投诚,那就只能是拱手相让。但即是如此,鄂州守军无路可去,已是定局。
这般形势下,平王能有什么作为?掳一个平王在手,又能有什么作用?
“师弟,星月道在江湖中向有自己独特的生存之道,自武林大会分崩离兮后,他们的势力虽大不如前,但要挟一个平王隐入江湖中,却并非没有能力办到。这,也是我们得不到他们任何消息的原因。我料啊,这平王定有大用处。”
半晌后,桂云铮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