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世界的反击来得比空白涂黑想象中的,更加难以应付。
空白涂黑平静的声音令德丽莎很难平静下来。
怎么说呢?德丽莎感觉她此刻要是吃芽衣的醋,实在是有点不理智。
不过空白涂黑你到底是怎么能够这么冷静的啊!
“还有,德丽莎,把黑渊白花给我。”
空白涂黑睁开眼睛,清澈的目光很快就让德丽莎冷静下来了。
德丽莎瞪了空白涂黑片刻,随后气鼓鼓的将黑渊白花塞给了空白涂黑。
“给你给你!你这家伙要是再敢逞强,我就,我就!”
德丽莎突然觉得这话说起来有些羞耻,随后拽住了身后的布洛妮娅和一旁的芽衣,想要离开这里。
“把芽衣留下来,我需要她的力量。”
德丽莎和布洛妮娅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空白涂黑。
不过看着那双清澈到足以让注视着的人也冷静下来的眼睛,德丽莎还是按下了那颗不安分的内心。
“芽衣你留下,小白,你告诉我一声,你到底补完了多少常识?”
德丽莎眯起了眼睛,认真的看向了空白涂黑。
“怎么,我家德丽莎难道是担心我有了什么开后宫的想法吗?”
空白涂黑对着德丽莎招了招手。
“你!”
空白涂黑抱了抱德丽莎,在德丽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就算我真的要开后宫的话,德丽莎,你也是我最重要的那一个家人。”
空白涂黑小声的在德丽莎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德丽莎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随后就妥协了下来。
“小白你就会说好听的话来唬我!”
德丽莎也没有多少再去往死里追究的意思。
毕竟,严格来说,德丽莎得到空白涂黑的手段,也算不上光彩,不是吗?
“我不会在意那些事的,德丽莎,我都知道的,所以,请,不腰担心那么多,好吗?”
德丽莎的神色暗淡了片刻。
“那么,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
德丽莎感觉耳垂处传来了湿润的感觉,顿时一脸不可思议的,推开了空白涂黑。
“你!布洛妮娅!我们走!”
德丽莎掩面而逃。
空白涂黑优雅而温和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对着一脸目瞪口呆的芽衣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芽衣,接下来,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芽衣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空白涂黑笑着摇了摇头。
“希望没有给芽衣你留下一个恶劣的初吻印象,不过,现在,我需要芽衣你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继续无条件的相信我,可以吗?”
空白涂黑对着芽衣很自然的伸出了手。
芽衣沉默了片刻,搭上了空白涂黑伸出的手。
“好吧,但,白,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到,毕竟我现在下意识都在提防你的突然袭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突破心理防线的手段很成功,就是,后遗症有些严重。
空白涂黑早有预料的点了点头,随后信心十足的,将芽衣的手放在了黑渊白花上。
“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信心能够让芽衣重新恢复对我的绝对信任呢,毕竟我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芽衣拿起了黑渊白花,将空白涂黑从床上扶了下来。
颤颤巍巍的走了两圈之后,空白涂黑终于摆脱了需要芽衣搀扶才能走路的处境,成功的找回,或者学习到了该如何走路的技能。
空白涂黑试探着活动这具空荡荡且虚弱的身体,重新填充身体中应有的,属于人类的肌肉记忆。
“很好,芽衣,你可以去换件衣服了,我应该已经不会摔倒了,基本行动的肌肉记忆我应该已经重新填充的差不多了。”
空白涂黑活动着这具新生的躯体,走到了窗外,看了看窗外看不出什么异常的圣芙蕾雅学园。
芽衣低头看着她身上那身愈发残破的学员制服,随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德丽莎学园长会吃醋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的确能够吸引大部分人视线的装扮呢。
不过待在空白涂黑周围久了,芽衣总感觉似乎有趣的灵魂,远比好看的皮囊更加重要。
拿起了琪亚娜买给她的衣服,芽衣走进了卫生间。
要不要冲个澡?虽然芽衣能够使用律者权能让自身保持清洁,但如果能洗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的话,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芽衣脱下了身上那身严重战损版的学员制服,从纸袋中拿出了新的衣服。
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奇怪的。
但当芽衣展开一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件衣服有些不对。
不,是非常不对!
该挡住的地方没有挡住,不该露出的地方却全都露出来了。
“琪亚娜——”
芽衣捏紧了拳头,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下来了。
真不该对她手下留情的。
芽衣感觉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琪亚娜,然后把她砌进神像里啊!
“芽衣?衣服换好了就出来帮忙,我现在一个人没办法使用黑渊白花。”
空白涂黑有些奇怪的看着超出了预定时间还没有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芽衣,一时间有些警惕的,拖着对现在的他而言,有些沉重的黑渊白花,缓缓的走到了卫生间旁。
“等等!白,我!”
一脸警惕的空白涂黑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头,黑渊白花警惕的针对着看似没什么危险的芽衣。
“你是芽衣吗?”
芽衣看着空白涂黑脸上那警惕的神色,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之后,空白涂黑拿来了一旁原本盖着他的白布单,递给了芽衣。
“我找不到针线,缝补衣物什么的我并不擅长。”
芽衣看着诚恳的空白涂黑,一时间感觉有些心累。
“我,知道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帮我找找医务室中有没有什么备用的衣物?”
那种衣服就算缝补之后,芽衣也不想穿出去啊!
空白涂黑有些怀疑人生的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身体的虚弱已经严重的拖慢了他的思考速度,所以,他的思考结果可能会出现巨大的纰漏。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芽衣看着似乎在思索什么的空白涂黑,一只手捂着身上的白布单,一边开始翻找医务室中的各个柜子。
片刻后,换上了一身医师装的芽衣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的空白涂黑。
“那个,白?”
空白涂黑抬起头,看着将医师装撑得鼓鼓的芽衣。
“对了,芽衣,我的状态不太好,治疗温蒂的崩坏能和生命力,可能需要从你身上出,等我的状态稍稍恢复之后,会重新补偿给你的。”
芽衣感觉她的羞涩完全没有必要。
也许她在空白涂黑的眼中,只不过是一段冰冷模糊的文字罢了。
“没关系的,白。”
芽衣对着空白涂黑伸出了手。
“现在我又能重新的,绝对的信任你了。”
再次恢复自然的芽衣眼中,又出现了过往那般,带着一丝渴求与向往的,亲切意味。
空白涂黑不解的伸出手,握住了芽衣的手。
“虽然不能理解,但是,谢谢你,芽衣,你接下来的支持对我寻找琪亚娜的踪迹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