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这里的现成给整理了一遍,然后我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八卦图牌来,这种图牌是木做的,很普遍,但是,也很不起眼,一般的人都懒得看它一眼。
但是,这图牌却是修道之人的必备常备的物品。也可以说,这图牌是道士专用品。
我把这八卦图牌随意地放在地上,然后我们三人远远地躲了起来。
王小乌问我:“龙哥哥,你把那八卦图牌放在地上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为了避嫌!”
“避嫌?”
“是,这八卦图牌是修道之人常备之物,修道之人有很多人需要拿女尸童尸来修炼,在社会上,也确实有很多丢失的女尸和童尸,其实,一般情况下都是被一些道士或者修道的人给偷去了。也就是说,这种现象已经习以为常了。我如今将这八卦图牌丢到地上,就是让这背后操纵者来看了之后,误以为他的女尸被一个道士给烧炼成精魄带走了,而他又拿这种江湖道士没辙,也只能因此作罢!这样我们也会收放自由。”
“哦,原来是这样啊,龙哥哥果然想得周到。”
“嗯,好啦,好啦。都别说话,咱们静静地等着,看到半夜谁会来。”我说。
我们从晚上十点多开始等,一连等了三个多小时仍然是不见有什么动静。
王小乌耐不住了性子:“龙哥哥,这哪有什么背后操纵人啊,你算错了吧。”
“不会的,按理论上讲应该来。”
“但是,现在是实际上他没来。”
“……”
“可能是这家伙太懒了,也太不敏感,他的女尸丢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来,这人也太不爱他的女尸了,这分明就是不讲情义啊。”
王小乌说这话让我哭笑不得,对于修道之人来讲,女尸只是供消耗的物品,哪还讲什么情义啊。
储平因为太累,他刚刚说他打个盹,估计现在是睡着了。
王小乌还比较精神,还在跟我耍着嘴皮子,挖苦着我这次终于失算了。她这样一说我也不敢肯定了,毕竟我只是猜测,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就此离去,我又不甘心,我必须看看这个背后操纵人是谁,假如我找不到,那我将会后悔终生。
我想一想,就像哥伦布当年劝他手下的水手那样给王小乌说:“小乌,再等等,再等半个小时,若是再不来,我们就走!”
王小乌点点头,这时候我抱住她,我知道,想要平息她的怒火,最好的方法就是亲近她。
她也似乎很享受,就撒娇在扑在我怀里。
突然,我眼睛的余光扫见一个黑影出来,我立即警觉起来,手晃着王小乌:“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我俩迅速隐蔽起来,不敢发出响动,在黑暗之中向外瞄着这周围的一切。
果然,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人道士现身在现场。
王小乌又叫醒储平,我们仨一同观看这一切。
我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我想看清这个人到底是谁!
转,快,往这边再转一点,这个人瘦瘦的,不算高,脸上长着胡子,很明显不是龙仁启,看这样子,这打扮是个道士,但是,也不是今天我遇见的那个来自台湾的茅道长。
只见那个道士察看了一下四周之后,痛心疾首,伤心了好一会儿,然后他又发现了丢在地上的八卦图牌,捡起来,瞧了好一会儿,又看看水中被烧焦的尸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是他的半成品遭到了破坏所发出的叹气声。
我以为他看完之后,就会离去,没想到,他正要离去,却又突然折了回来。
他将道袍脱掉,放在岸边,然后下水游到水中央,湖中央立着一根竖木,上面缠着黄布条,他拔掉插在水中央缠着黄布条的竖木朝岸边游。
上了岸,将这块木放进一个盒子里。
“龙哥哥,那是什么?”王小乌不解地问。
我再次伸长了脖子,仔细地看着那块木头。
“我要是没看错的话,那块木头是黄杨木,有聚魂的作用。”
“聚魂?”
“是,把黄杨木放在水里聚魂,这么大的河,难免会有淹死鬼之类的屈魂,它们喜黄杨木,时间一长,就寄宿在河中央的黄杨上,一般养鬼的人把黄杨木从水中打捞出来,带回家,刻成人形,然后连续做法108天,就能炼制成小鬼,这是一种常见的炼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