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张氏会抓狂,还差半年儿子就能参加乡试平步青云,她就可以当她的官家富太太,可结果被闻小英一搅合,谢文光能不能有精力参加明年的乡试都说不定。
“谢姑娘!”
就在谢云韶与无心离去的时候,哭得梨花带泪的闻小英缓慢地爬到两人跟前,俯身重重磕头:“谢谢你救我。”
湿透的衣衫将闻小英身躯曲线勾勒地很清楚,谢云韶视线落到闻小英微微隆起的腹部上,突然间一下子明白张氏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原来两个人干柴烈火,搞出生命来了。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的孩子考虑。”谢云韶蹲下来瞅着闻小英陡然间苍白的小脸,皮笑肉不笑,“以谢文光的才华,考上状元是迟早的事儿。至于你当不当得上状元夫人,那就看你本事了。”
“谢姑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闻小英低头眼神闪躲,双手刻意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腹部,一脸难堪。
“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呢。”谢云韶笑着拍了拍闻小英的肩头,“不过你要是真不明白,你可以问问你的好朋友,谢莹莹呀。上一次你那么帮她,相信这一次她也一定会帮你的。我走了,祝你好运。”
闻小英望着谢云韶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她咬着牙关,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没错,她可以忍受,但她肚子的孩子不能没有爹,不管是秀才夫人还是未来的状元夫人,只能是她闻小英。
谢云韶回家家中,就把路上遇到张氏跟自己看出闻小英有孕的事情告诉了章氏。
“啥?真的假的,云韶你会不会看错?”章氏瞪大两眼,这进展速度也太快了,她一直以为两人只是好上而已。
“我是大夫,怎么会看错了。再说了,二伯母气疯的样子,可不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嘛,谢文光跟闻小英珠胎暗结,传出去定会影响他的仕途。”谢云韶一直对谢文光没什么印象,没想到他一出场,直接王炸。
院外!
一只信鸽落到院中正在低头咕噜噜觅食,无心走出来,将信鸽从地上抓起来,从它腿上的信管里抽出信纸,摊开一看,唇角勾起冰冷的笑意。
“哟,你还用信鸽呢。我要去告诉云韶,说你暗中与人往来。”冰月一下子跳到无心跟前,快速抽走他手中的信纸,低头一瞧,半晌,怒火滔天。
“什么东西!居然敢欺负云韶?”冰月咬牙切齿,质问无心,“你怎么当人保镖的?”
无心淡漠的视线注视着她:“留在家中保护好小姐。我出去解决一下。”
“喂!你怎么解决!”冰月上前一把勾住的无心的脖颈,压低嗓音道,“那两人毕竟是云韶的舅舅,你要是就这么把他们咔嚓了,不合适。”
“他们为了钱,可以把小姐卖掉窑子,你觉得这是亲舅舅吗?”
“你说什么?那两个老混蛋把云韶卖掉窑子里?”光看着纸条上内容,冰月还以为只是简单的冲突,结果出乎意料,顿时她低头从腰间掏出一个白瓷瓶塞到他手中,“拿着,往他们一倒,虽不会即刻要了他们的性命,但沾染上一点,便会让他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