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的怎么也会比她多。
反正只是蜈蚣的毒,毒不死他的,他熬着就行了。
陈小桑不知他心里的想法,看着他颜色越来越怪异的左手,便劝他:“只要解开腰带,过一会儿手就好了,你试试就知道了。”
小伙子瞅瞅自己的左手,又瞅瞅不靠谱的小丫头,好半晌,咬牙,将布条扯开。
放一会儿,手的颜色自然了。
他惊奇地瞅着小丫头接过布条,又给他一层层缠在手肘处,还给系了个蝴蝶结。
小伙子不自在地把左手抱进怀里,屁股往后挪了挪,问她:“这是谁教你的?”
“在医书上看到的,我看了好多医书了。”陈小桑作为一个大夫,很有责任心地安慰他:“被蜈蚣咬了会恶心头痛,只要消毒及时,不会有事的。”
小伙子不在意道:“我不会被毒死,就是很难受。”
他师父让他抓的蜈蚣,肯定不会把他毒死的。
陈小桑摸摸他的头,很是欣慰道:“真乖。”
小伙子不可思议地瞅着明显比他小的丫头,刚要说话,一阵头晕袭来,他晕晕乎乎地靠到树干上,哼哼唧唧起来。
瞅着他不舒服,陈小桑摸了一把他的额头,全是虚汗。
不能拖久了,不然会有休克危险的。
陈小桑边帮他擦汗,边问他说话:“我叫陈小桑,你叫什么?”
“天……天冬……”
陈小桑精神一振:“这是一味中药啊,给你取名的人也懂医术吗?”
天冬狠狠点了头:“懂,我师父是很厉害的大夫。”
陈小桑疑惑问他:“你怎么不找你师父帮你医治?”
“我不敢……”天冬头疼得直哼唧。
陈小桑顾不上问他了,又给他把脉。
还好还好,脉象很强劲。
陈小桑安心了,又帮他松了布条。
李氏带着徐大夫的儿子徐天赶回来时,天冬都要把胆汁吐出来了。
他背着天冬进了屋子,放到床上躺下,瞅着一直吐啊吐的天冬,急了:“我爹一大早被请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这么等下去不行啊。”
陈小桑指着天冬红肿的手道:“徐叔,用徐爷爷的酒冲洗他的伤口,可以洗掉好多毒。”
对于陈小桑,徐天早就熟悉了。
这丫头隔几天就得往他家跑一趟,年前见天往他家跑,中午还会在他家吃饭。
再加上他爹总夸她,徐天耳朵都听起茧子了,这会儿他没主意,干脆听她的找出他爹的酒,帮着冲洗了天冬的伤口。
陈小桑端了小凳子,放到药屉前,站上小凳子,抓了一把鱼腥草,拿去凿烂了,捧着跑到天冬跟前,“啪”一下盖在他的伤口上。
她这果断的动作看得抱着酒坛子的徐天一愣一愣的。
“你会治蜈蚣毒了?”
“不会。
徐天脑子嗡嗡作响:“不会……不会不能瞎用药……”
“我用的鱼腥草,能清热解毒,对这种毒总该有点用处的。”
她不懂诊治,可她懂急救,懂药性。
鱼腥草清热解毒,正好适合在这个时候用,避免毒液渗入身体。
用总比什么都不用的好。
徐天多少懂些医理药理,听她一说觉得很有道理。
可当他听到她要刀时,他懵了:“你要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