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见得他认真读书了,还懂事了。
傅老爷都要气笑了:“老陈家的三柱,比他年级还小,文章写得比他这臭小子还好。”
“你跟他比什么,他是郑先生的亲传弟子,郑先生晚上还得给他补课呐。”
这些事傅老太太清楚得很。
毕竟她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子,天天都得喊阿忠阿义来问话的。
傅思远觉得他奶奶说得很多。
“三柱读书都快读傻了。”
傅老爷“嗷”一嗓子,跳起来就要去抽他。
傅老太太顾不上什么端庄不端庄了,整个人扑到儿子身上,抱着他就不撒手:“你要打他,先打我吧!”
傅老爷当然不能打自己亲娘,还得扶着她,就怕她摔下去。
他悲愤道:“娘,陈小桑跟她师父要在县城开医馆了。让这臭小子掺一股,这臭小子愣是不答应。
要不是我问阿忠阿义,这事儿就被他给耽搁了。”
傅老太太顿了下,抬了头看自己儿子:“是那位高人?”
“除了他,还能是谁?”傅老爷气红了眼:“这么久我都没见着高人,好不容易能拉近关系了,就让这臭小子搅合了。”
在傅老爷心里,如今最要紧的,除了自家的药材生意外,就是替傅思远铺路。
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为着这事儿,他就得拉拢那位高人,至少也得让思远跟小桑有个好关系。
难得的机会摆在眼前,这臭小子竟然给拒绝了。
越想越气,他恨不得打死这个臭小子。
傅老太太就算再护着孩子,也知道儿子的打算。
她就问傅思远:“你怎么要拒绝呢?”
傅思远哪儿还有往日的神气,这会儿缩成一团,小声道:“她说话不算话,是个小骗子。”
“不给你讲故事就是小骗子了?!”傅老爷指着他的手指抖啊抖,“但凡你花点心思在读书上,我就是把所有的故事叔买给你都甘愿呐!”
傅老太太讷讷不说话了。
傅思远缩得更小了,双眼湿漉漉得瞅着愤怒的傅老爷。
傅老爷吸了鼻子,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些,才又跟傅老太太道:“娘知道我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吗?”
“不是种草药吗?”
“你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告诉我的吗?”傅老爷狠狠瞪了傅思远一眼:“陈小桑那丫头。”
“要不是她,咱家得关好几家药铺。”
自从上回听了陈小桑的,他就将自家种粮食的庄子全种了草药,这些日子,不少草药长大了,用自家的师傅们炮制好后就在自家药铺卖。
虽说药材不齐全,甚至只有他种的几种常见的药材能供应上。
可就是这样,也养活了所有的药铺,还有盈余。
甚至不少别的药铺的客人,慢慢来他家了。
如今他家的药铺生意反倒比以往更好了。
单单是这个主意,他就高看陈小桑一眼。
傅老太太听得心惊,慌张问儿子:“那……那怎么办呐?”
“找个时机,带上些礼物上门,我再跟他家说说,咱跟他们合作。”
傅老爷说出自己的打算:“那位高人愿意与咱们合作,便是对咱家的助力。”
“他们要开医馆,往后有钱了,再开药铺,不是把咱们给挤了吗?”傅老太太很担心。
傅老爷却很放心:“既然他们准备开医馆,还邀请我们,便是想与我们交好,一时不会打我们的主意。”
再说,开药铺可不是只会炮制药材就行,还得会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