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发话了,陈四树陈五树麻溜地把铺子关了。
他们这关门不要紧,把旁边几个铺子的人给惊着了。
旁边铺子的掌柜探出头问陈老汉:“老哥,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
“往常你可都是最后一个关门的。”另外一个铺子的伙计也跟着附和。
陈老汉乐呵呵道:“家里有喜事,我们得早些回去。”
陈四树乐呵呵问陈老汉:“爹,我们家有什么喜事啊?”
陈老汉笑眯眯道:“小桑来信了。”
这下陈四树和陈五树高兴地围着陈老汉要看,陈老汉按紧肚子,瞪他们:“这得家里人一块儿看,给你们先看了算怎么回事。”
他都忍着呐。
陈四树觉得他爹说得很在理,便拍拍五树的肩膀:“回家回家。”
“一会儿客人们过来,见咱们铺子关了,会不会乱想?”陈五树问道。
陈四树脑子活,很快想出了法子:“我们在门上贴张纸呗。”
“有些客人不识字。”陈五树道。
陈四树便道:“再不识字,也会认喜字吧?这个字儿连咱爹都认识呐。”
陈老汉不满地拍了下他:“臭小子,瞧不起你爹是不?”
陈四树哪敢瞧不起他爹啊,只能连声讨饶。
陈四树找了个木板,用烧了一半的木柴在木板上写了“东家有喜”后,与陈五树一块儿放在门口,这才跟陈老汉一块儿去医馆接了李氏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家。
到家后,陈四树和陈五树便去把地里的陈大树陈三树喊回来,跟着一块儿回来的还有沈兴义。
他才走到院子门口,便扯了嗓子问道:“信里说什么了?”
“我们还没看,哪里知道写了什么。”院子里坐着的陈老汉很嫌弃道。
沈兴义瞪大了眼:“怎么还没看?你不想知道你闺女在京城好不好?”
陈老汉伸直了腿,应道:“哪里能不想哦,这不是得等家里人都在了才好拆开么。”
他都忍了半下午,这会儿还是等得了的。
沈兴义回屋子搬了个凳子过来,便催着陈老汉:“赶紧看吧,等他们回来了再给他们看一遍不就得了。”
“那不成,一家人就得一块儿看。”陈老汉很坚持。
沈兴义连着催了几遍,陈老汉愣是不动摇,他这个气哦。
算了算了,不跟老头子一般计较。
沈兴义压下急切,等啊等。
等到陈家几兄弟都回来了,陈老汉不动弹。
他又等啊等,陈家几个儿媳妇都在厨房里忙活了,他还是不动。
沈兴义忍不了了:“人不都回来了么,你怎么还不拆信?”
“三柱还没回来呐。”陈老汉不满道。
沈兴义这下哪里忍得住:“三柱每天都得大晚上回来,你让咱这么多人等他?”
自从沈大郎走后,郑先生更闲了。
他一闲下来,三柱就忙起来了。
以往都是跟村学里的孩子们一样下学,如今不同了,郑先生直接把他留下来开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