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可是也没什么麻烦事找上门。
李立叹息:“不帮你们做点什么,少爷总归不安心。”
他家少爷虽然性子不好,可心是好的。
陈小桑想了想,便道:“以后日子还长呢,或许往后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呢?”
李立一想,可不是这样么。
往后二少爷跟沈公子在一个学院,接触多了,总能发觉沈公子的难处吧?
李立好似想出了法子,等李方一出来,便将自己的想法与李方说了。
李方双眼一亮:“对啊,他们骨头那么硬,总归要得罪人,我只用跟在他们身边,总归能找到机会帮他们摆平麻烦。”
他可是个说干就干的人,果真就让李立赶着马车跟着沈大郎的马车了。
沈大郎的马车换过几条道,李方都跟在后头。
这可不就是同路这么简单了。
沈大郎对马车里的陈小桑道:“马车晃悠,别看书了,小心伤了眼。”
陈小桑也觉得眼睛有些泛酸,头还有些晕乎。
她放下书,拉开车门想跟沈大郎说话。
“大郎哥什么时候开始去学院读书啊?”
“明天就得上学。”
“那往后不是不能去陈家了么?你也不能练琴了?”
沈大郎却道:“学院天黑前便下学了,我赶在天黑前去陈家,能练一个时辰,再带你回家。”
陈小桑便问他:“一天只练一个时辰,真的够吗?”
沈大郎扭头瞪她:“你什么意思?”
陈小桑脸不红心不跳:“担心你嘛。”
沈大郎运了运气,问她:“你也觉得我乡试考不过乐律?”
陈小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真话吧,怕沈大郎伤心。
看吧,她才问了一句,他就瞪她了。
说假话吧,他一眼就能识破,完全没法隐瞒。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说的不是真心话,都会被沈大郎拆穿。
陈小桑摇摇头,孩子长大了不好骗啊。
见她脸上神情变化,沈大郎便冷冷坐正身子,目视前方,道:“我晚上在家也会练琴的。”
“你自己的琴不是听不出乐律么?”
沈大郎难得的脸上露出窘迫的神情。
他手头那把琴太旧,音也不准,他本就对乐律不精通,用那把琴练了许久,也没什么进益。
见他半晌没说话,陈小桑提议:“要不我们去买一把好琴吧?你能抓住音律的琴。”
沈大郎嘴角一抽:“那种琴价值不菲,我得花费不少银钱来买。”
“你还有好多狼皮硝制好了,正好拿去卖了换钱,再买一把好琴。”
上回打的狼,狼肉卖了之后,狼皮被沈大郎硝制了挂在屋子外头。
最近一直往陈家跑,便一直没来得及卖。
沈大郎动摇了。
毕竟他的能耐,若是不借助外力就太难了。
于是他道:“下午有空,试着去卖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