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树问了傅思远地方后,一路问着人去找傅思远的爷爷。
陈小桑等马车走远了,便又一头扎进宅子里,帮着洗洗擦擦。
傅思远见到他爷爷已经是晚上的事儿了。
傅太医瞅见自家孙子来了,瞬间拧了眉头:“我不是让你爹别把你送来京城么?”
傅思远苦着脸:“爷爷,我爹不听你的话,过年你得好好抽他几棍子才行。”
傅太医:“……”
“爷爷,四进的宅子很贵么?”傅思远问道。
傅太医点点头:“贵。”
傅思远不服气:“爷爷住的也是两进的院子,比四进的也不差多少了。”
傅太医摸摸自家傻孙子的脑袋:“两进和四进差的还是有点远的。”
“不就是咱这宅子两倍大么,哼!”傅思远不服气道。
傅太医把傻孙子往屋子里推:“洗洗睡去吧,我给你爹写封信。”
“记得让我爹多送点钱过来,咱先去买套四进的宅子。”
傅太医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傅思远见状,拧了眉头:“咱家不会买不起吧?”
“你知道四进的宅子要多少钱么?”
“不知道,我才来京城。”
傅太医被气笑了,这个傻孙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还四进的宅子呢,他这二进的宅子买下来都费劲。
再加上这几年家里药材生意不好,日子也过得艰难,这会儿拿钱出来买宅子,肯定是傻了。
傅太医也不准备跟傻孙子说,只把他赶去洗澡,自己拿出笔墨,静坐一会儿,便开始骂自家儿子。
他天天要去太医院,哪儿有空管思远?
他这封骂人的信才寄出去三天,就收到家里的回信了。
傅太医打开一看,全是傅老爷的哭诉,什么生意艰难啊,怕人伤着思远啊。傅太医忍耐着看到最后,见到后面几行字,他又顿住了。
想来想去,还是把傅思远给喊过来问话:“你爹说的陈小桑是谁?”
傅思远道:“就是陈家湾的野丫头,最近学了点医术就到处说自己是大夫,实际医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你之前是在陈家湾读书吧?”
“是啊。”
傅太医便细细打量起傅思远。
傅思远被他打量得很不自在:“爷爷你问那个野丫头做什么?”
“你爹来信了,让我找老陈家提亲,把那个叫小桑的丫头说给你当媳妇。”
傅思远脸红成猴屁股,他结巴道:“我……我可没想……没想娶媳妇!”
“我也是这么想,你爹也真是不过脑子。真要说亲,也该跟你在县城说,哪儿有来京城了再说亲的。”
傅太医当即道:“我这就帮你推了。”
傅思远着急:“你先问问我爹怎么想的再说啊,这么着急做什么?”
“你们倒是不急,我可没空闲。最近宫中几位贵人都病倒了,我们太医院忙得不行。要不是你过来,我今儿便不会回来。”
傅太医嘀嘀咕咕回了自己屋子,提笔又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