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个人,叫人盯住了,注意他在城里的一举一动。”
“明白。”邓远当即领命离去。
如今整座青州城几乎都是南兴商会的产业,城里的眼线、暗桩遍布各个角落,城里的任何风吹草动,只要严良想知道,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人吃完早茶,自顾结账离去,全程并未露出异状。严良二人随后也出了酒楼,可仅是出门晚了一步,到门口左右一看,已不见了那人身影。
暮时,常伯来禀,“少爷,查到那人下落了,他住在城西的一间客栈,只知其姓金,听口音应是北方人士。只身一人,
付了两晚房钱,来此意图不明,但肯定不是为行商而来。”
“北方?”严良神色微凝,轻道,“照此人的身手来看,定不是无名之辈。让往来北方的船只留心打探,查清此人的身份。”
“是。”常伯微微躬身,又道,“少爷,还有一事,两日前,咱们的一艘大船在刚进云岚水域之时,遭人劫持,连船带货……全没了。”
严良听得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轻问:“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么?可知船只的去向?”
常伯神情凝重,摇头道:“事情发生得很快,一点后续的消息也没有,劫船之人,只怕非同小可!”
严良沉思片刻,接道:“让船队及时补发货,莫要耽误下游的供应。”
“是。”常伯想了想,又问,“少爷,那一船货物价值不菲,此事……需要报官么?”
严良摇头道:“船是在云岚境内丢的,云岚当地的那些官,报了何用。不必了,此事莫要声张,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让船队加强护卫就行。”
“是。”
常伯走后,没过多久,福伯又来到严良跟前。
“少爷。”
“近来城中动向如何?”
“近两个月城里多了不少陌生面孔,多是三两成群。有功夫,但并未生事,就是四下游荡,应是打探情况的。”
“若他们胆敢靠近家里,可以先一步下手!”
“少爷放心,府邸四周守备极严,谁也别想在这附近生事。只要有陌生面孔进了城东,一举一动都在咱们掌控之中。”
严良眉头微蹙,思虑良久,沉声道:“将城里城外的暗哨再加一倍!”
“这……少爷?”福伯听得微微一惊,见严良神色郑重,并未多言,点头道,“知道了,我即刻去办!”
福伯走后,严良坐在厅中,神情冷峻,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自顾想着心事。
过了好一会,他又找来齐伯,悄悄吩咐道:“派一些机灵点的人,扮作江宁当地的玉商,去往云岚河间府,查一查当地造假贩假之事。在明年花玉大会之前,一定得摸出点头绪来。”
齐伯皱眉道:“此事怕是有些难度,前阵子我在江宁之时,已叫人找当地的几家玉商探过口风。他们跟河间府的造假团伙之间,应该有专门的供货渠道,旁人想要插足,难度较大。”
“多派几路人,从江宁商会那帮人那里动动脑筋,看能否打探到点什么。”
“好,我明白了。”
“在云岚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可以去明州御剑山庄寻求帮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