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发现衣服堆成山了也没人,猪圈里的猪饿得一天到晚哼唧,家里的鸡也一直不回来了。
大根媳妇到处找鸡,发现有些鸡混在邻居家里蹭吃的呢。
她觉着别人偷了她的鸡,跟人好一通吵架。
两个儿媳妇因为家里活多,累得不行了就互相推脱,两妯娌闹得不可开交。
大根媳妇忍不了了,跑到老陈家要荷花回家干活。
李氏把她一顿菜,大根媳妇这才知道荷花不在陈家湾了。
没了法子,大根媳妇只能带着两个儿媳妇管家里的活儿。
三人累得半死,见天吵架,惹得附近人家听着都烦。
陈小桑在山上摘款冬花时,把这事儿跟沈大郎说了。
沈大郎就问她:“荷花怎么样了?”
陈小桑高兴道:“她在我三嫂家可好了!我三嫂爹娘给她做了两套新衣服呢,还有新鞋子,一个月还有一顿白面呢。”
前几天她逼着四哥带她去了一趟刘家桥找荷花玩,荷花高兴极了,两个朋友嘀嘀咕咕说了一下午的话。
“荷花说了,她以后不嫁人,要陪着她新爹娘呢。”陈小桑高兴道。
荷花不会骗她的,肯定是荷花的新爹娘很疼她。
沈大郎将背篓背上,对她道:“摘完了,去镇上吧。”
原本一大片的款冬花已经被他们摘光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瞅着光秃秃的地面,陈小桑抓了抓脑袋:“我们要找别的东西挣钱了。”
沈大郎拽了背篓绳子,应道:“明天我要出发去考试了。”
陈小桑恍然大悟:“对哦,你要考童生了!”
沈大郎纠正她:“我是去考童试,不是考童生。”
陈小桑疑惑问道:“你考完不就是童生了吗?”
沈大郎极有耐心地跟她解释:“我们参加考试的考生都称童生,从二月开始,先连着考五场县试,通过后再去府城考三场府试,再考院试,全考过的,就是秀才了。”
陈小桑掰着小手指算了下,惊奇看向沈大郎:“大郎哥要考九场试才能当秀才呀?”
沈大郎点了头,带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往镇上走。
县学的先生说他可以去试试童生试了,考不中也没关系,他还小,可以多试。
九场考试呀,他这个小孩子身子能扛得住嘛。
陈小桑很不放心呀,“那你让兴义叔给你多买汤喝,补补脑子。”
沈大郎神色精彩起来,拽了背篓,随口道:“我爹得留在家里卖肉,走不开。”
陈小桑惊呆了:“你一个人去呀?”
沈大郎应了声。
按照他爹的话说,反正也考不上,见识见识就回来了,他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还得先管着村学和肉摊子呢。
陈小桑竟然语塞了,兴义叔也太不靠谱了吧,大郎才十一岁呢。
“那你衣服也没人帮你洗呀?哎呀,你住在哪儿呀?你钱够不够呀?不能天天吃外面的摊子吧,对身体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