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沈大郎,不过从乡下来考乡试的,都能被二叔收做弟子,你几个孙子好歹还站着血脉亲情,怎么就没被收?
吃喝玩乐也就罢了,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衣着凌乱!
若是跟女子,大家笑话一句风流也就过去了,可偏偏是男子,还是四个小厮,你还敢来我跟前哭?”
被吼了一顿的陈夫人不敢吭声了,一直等陈仪平甩袖离开,她才抹着眼泪去找陈祎。
她哭着道:“好好的,你跟小厮厮混什么,还让人抓着了。”
陈祎气得眼圈发红:“我没有,你们怎么就不信我?”
“可大家都看到了,你光着身子跟小厮躺在一起,还......”
不是她不愿意信自己孙子,实在是......
今日她就在陈仪平身边,当时她着急,门还是她推开的。
可推开一看,陈祎裤腰带在地上,上衣宽松地挂在身上,精神好似也不太好。
他身边的几个小厮也是衣衫不整,一个个满脸疲倦。
当时大家脸色都不对了。
陈祎怒吼:“要不是我爷爷上来就打我,我也不会一句话没说就被诬赖!”
他被迷晕,好不容易醒过来,发现手脚都被绑着了,便费劲儿挣扎。
这一挣扎,衣服都散了。
好在小厮先挣脱开,便赶忙来帮他解开。
好巧不巧,门这个时候被打开,他们几人衣服凌乱,又凑得近,便被人看到了。
本来大家还只是怀疑。
陈仪平冲上去就给了陈祎一耳光,这事儿可就定了性了。
陈祎快气死了。
身上越疼,他心里那口气就越憋得慌。
陈夫人脸色发白:“谁绑了你?”
“陈小桑!那个贱人把我迷晕绑起来的!”
不知是不是说话太用力了,扯着屁股上的伤,顿时血肉模糊,疼得他直抽冷气。
陈夫人赶忙帮他擦脸上的汗,安慰他:“别气别气,奶帮你报仇。”
“你可得记着!”
“记得,我记得的,你好好歇着,把身子养好。”
陈夫人连忙安抚。
陈祎这才趴下来,攥紧了床单,咬牙道:“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陈夫人脸色在烛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她眼中闪过一抹狠意,道:“她会付出代价的。”
敢来欺负她孙子,胆儿肥了。
胆肥的陈小桑这会儿正跟沈大郎一起清点礼物。
礼物被分在桌子的左右两边。
左边全是沈大郎收到的礼物,右边是陈小桑收到的。
陈二树瞅着眼前堆成的两座小山,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大郎那堆东西,都是纸啊笔啊的,他看着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陈小桑这堆东西就厉害了。
那些首饰在灯光的照射下,简直闪闪发光。
“这些首饰都是哪儿来的?”陈二树合上嘴巴后,便径直问陈小桑。
陈小桑道:“各家夫人送给我的。”
陈二树虽然没怎么见过这种宝石或者玉首饰,可这光泽,这精致程度他是看得到的。
单单是最普通的银首饰都贵得不得了,更别提这些东西了。
陈二树沉默许久,才道:“我们不能白白拿别人的东西,还是还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