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树满脸震惊地瞅着她。
爹都要赶小桑了?
这是怎么了?
四树媳妇急急往外走:“有娘照看,爹不会有事,我先去厨房帮忙,你们也赶紧去端菜吧。”
“有田丰他们帮忙,不会来不及的。”陈四树边往外走,边道。
这几日,田丰也跟着长工们在忙活,不然光靠他们兄弟,还真忙活不过来。
粮铺每天少说要两个人,流水席的桌子又多,还得买菜、洗菜、切菜、炒菜,菜都弄完,得把他们送到流水席,又得收拾脏盘子脏碗,要的人手不少。
四树媳妇便道:“活儿多着呐,咱们去搭把手,他们干的不就少了么?”
几个树跟着出去忙活,临走,还特意交代陈小桑有事喊他们。
陈小桑忧伤地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天。
她竟然也有被她爹赶出来的一天,不知道他爹有什么话要跟沈大郎说。
正琢磨,眼前一黑,她眼珠子一定,便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正恶狠狠盯着她。
“你就是陈小桑?”
陈小桑倒是很想不承认,可这儿毕竟是她家,不承认也不行。
她收了手,问道:“我认识你么?”
那男子凶悍道:“你不认识我,我倒是认识你。你是不是去了京城?”
“是呀,你怎么知道?”
那男子狰狞一笑:“你跟陈家有什么关系?”
陈小桑疑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一直是问什么答什么,没料到突然不回答了,倒是让那男子有一瞬间的诧异。
不过很快,他便凶狠地盯着陈小桑:“你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在她家威胁她啊?
陈小桑一下蹦得老高,拔腿就跑。
凶悍男子下意识去抓她,谁知道她跟个小泥鳅似的一“呲溜”就跑了。
他扭头还要去抓人,却见陈小桑朝着屋子后头跑。
凶悍男子按了下腰间的剑,气势汹汹跟上去,绕过几间屋子就见陈小桑拉着一个拿着杀猪刀的男子过来。
陈小桑指着他就对沈兴义道:“兴义叔,就是他欺负人。”
沈兴义怒目瞪着那男人:“哪儿来的贼人,敢来我们家的流水席撒野!”
凶悍男人被沈兴义气势惊了一下,不过见他手里的杀猪刀,猜想他是杀猪多了身上带了杀气,便没将他放在眼里。
“滚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沈兴义许久没被人骂过,一时还有些不适应,硕大的杀猪刀刀刃对着自己:“你要对我不客气?来来来,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凶悍男人不跟沈兴义多话,拔了腰间藏着的短刀,对着沈兴义的胸口就刺过去。
陈小桑下意识从腰包里摸出一包药粉。
还不等她有动作,沈兴义杀猪刀已经将凶悍男子的短刀砸开。
凶悍男人满脸的狠劲:“你敢对我动手?知不知道我是谁?”
陈小桑将手背在身后,问他:“你是谁啊?”
凶悍男人冷笑一声,并不应话,又朝着沈兴义扑过去。
刚刚一定是他大意了,他怎么会输给一个乡野村夫?
只是下一刻,他的虎口一麻,短刀便飞了出去。
凶悍男子震惊,下一刻,肚子一痛,他连连后腿五六步才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