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很无奈,她已经两天没见着师父了。
不过如今的病她都应付得了,不用她师父也可以。
陈小桑回家时,李氏正在厨房炖鸡,见她回来,先给她盛了碗鸡汤。
陈小桑坐在凳子上,用调羹舀了鸡汤小口喝着。
她见她娘围着灶台忙来忙去,忍不住道:“娘,你坐下歇会儿吧。”
李氏将锅盖揭开,就道:“哪有空歇着啊,一会儿就该吃晚饭了,我这才炖完鸡呢。”
“嫂子们呢?”
“她们都在忙着做绢花,你五嫂回来说,有人定了两百朵,明天就要,她们正在赶工。我想着,她们能多挣点也是好事,多给她们娘家留些银钱也是好的,就让她们做绢花了。”
李氏见鸡汤煮得差不多了,又去将灶眼里的木柴都拿出来。
陈小桑站起身,想帮李氏,李氏连连摆手:“你赶紧喝鸡汤,一会儿该冷了。”
“娘,让二哥来帮你做饭呗,你一个人哪儿忙活得过来啊。”
李氏一想,可不是嘛,二树上回做的饭菜味道也不错啊。
她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就去把二树拎进来了。
晚上家里吃面,二树被拎进来揉面的。
他洗干净手,把白面倒进盆里,倒了水边和面边忍不住跟陈小桑嘀咕:“你坐着喝鸡汤,你二哥我只能站着揉面。”
李氏白了他一眼:“你妹子在医馆忙活一天了,这会儿歇歇也不成?你赶紧揉面,一会儿大家都该饿了。”
陈二树叹口气:“我们家的男人啊,太可怜了。”
陈小桑很不赞同他的话:“你们跟村里的男人比,过得不舒服么?”
“村里男人不用来揉面呐。”二树觉得面有些硬,往里头倒了一碗水。
“你不比富贵舒坦?”李氏嫌弃问他。
“吃的是好不少,穿的也比他好,可我干活比他多。”陈二树嘴硬。
陈小桑摇摇头:“马上徭役要下来了,他又要去服徭役,今年不是你啊。”
说起徭役,陈二树才缓过神:“对啊,这一两个月就该来徭役了吧?”
李氏面容凝重:“天儿又冷了,徭役是要来了,今年该轮到大树了。”
“对了,咱们以后去京城,还用服徭役么?”陈二树疑惑。
陈小桑也不懂这个,她几口喝完鸡汤,便去问沈大郎。
沈大郎放下书本,一本正经道:“你们家不用服徭役。”
“怎么不会?我们家每年都要分一个人去徭役的。”
沈大郎指指自己:“今年我考上举人了。”
陈小桑惊奇:“举人不是自己不用服徭役么?”
“跟税粮一样,也可以帮别家免了,不过只有三户名额。”
他家算一户,老陈家算一户,手上还有一个名额空着。
陈小桑惊了:“考上举人的好处也太多了吧?”
“所以有句话,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沈大郎说完,便又低头去看书了。
陈小桑便将这消息告诉了李氏和陈大树。
吃饭时,李氏给沈大郎盛了两个大鸡腿,一个劲儿给他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