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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口难调，满足了这人的口味，就不满足那人的口味，让她们自己带厨娘做她们自己喜欢吃的饭菜，省事多了。
而且厨房很大，连着六个灶台，中间还有一张长桌子，应该是以前王家厨子切菜用的。
平阳公主看完，又跟着要去看茅厕。
等看到茅厕时，她更惊奇。
“怎么修了这么多茅厕？”
屋子最后是一整排茅厕，每个都挂着一个牌子，粗略一数，足足有二十个。
这可是陈小桑的得意之作，她眉飞色舞地介绍：“产妇大着肚子，总会想上茅房嘛。这个时候很难等，我就请人多做一些茅厕，一间房一个茅厕，谁也不用挤，还让她们心里没负担。”
她指指茅厕的门：“若是不放心，还能锁起来，自己要用时再打开。”
平阳公主笑道：“那你怎的还多修了八个？”
“我们也要用呀，我们医馆自己人两个茅厕，剩下六个是给来照顾产妇的人用的。若是产妇愿意，也能让她们跟自己共用茅厕。”
平阳公主竟然挑不出理来。
往日她也不喜与人共用茅厕。
“修这些茅厕很贵的，花了我六十两呢！”
都够她在老家修五间新屋子了。
京城的人工真真是贵呀。
平阳公主却道：“这六十两花得值，往后能少许多麻烦。”
又围着宅子走了许久，将园子也都看了。
王家这宅子是真不错，三步一景，就算在这儿逛一整天也不会觉得无趣。
平阳公主就感叹：“可惜你们只能招待十二位产妇，其它产妇就管不了了。”
“那也不是，我们还坐诊的，若是要生时将她们抬过来，我们也可以帮忙接生，这样能多接生不少人呢。”
平阳公主却摇摇头：“你们毕竟只有两个人，能兼顾的总归有数。天下生孩子的女子千千万万，都在受罪。”
“总归从医的女子太少了。”
陈小桑道：“我已经买了十个杏了，还教了好几个月，如今能照料产妇了。再跟着我们学一两年，就能独立施针，到时候就能接更多产妇了。等她们熟练了，又可以一人带十个人，这样就有一百多医女，慢慢培养，人就多起来了。”
平阳公主吃惊：“你准备一直培养下去？”
“对呀，光是京城就有好多产妇，还有大梁其它地方呢。”陈小桑就说起自己的雄心壮志：“我要将医馆开遍大梁，让女子们都能得到医治！”
“除了生孩子，女子看病也难，若是能有许多女子医馆，就能帮她们治病减轻痛苦。”
平阳公主震撼地看着她：“你怎的会有这种想法？”
陈小桑应道：“因为这世间的大夫大多都是男子，为男子治病，女大夫太少了。我来京城后，每日跑个不停，都治不了几个病人。女子得了病，都是硬熬，受苦受难，我不想她们这么苦。”
平阳公主定定看着双眼放光的陈小桑，陷入沉思。
别说普通女子，就算她母后也不能让太医仔细诊治。
之前她母后被刺客刺杀，差点丧命，太医们都不能过来帮着止血。
若是没有云大夫和陈小桑，她母后怕是……
平阳公主抿了唇，良久才郑重道：“此事相当不易。”
“过几年，人就慢慢多了嘛，若是不做，就一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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