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开的药方子也没有能解毒的,那些狗体内的毒都没解。
不说其它太医,就是张院正也急得坐不安稳。
皇后连着熬了两天两夜,到天亮时,脸色比圣上好不了多少。
平阳公主劝她去歇着,她也不听。
太子看不下去,将陈小桑招过来:“可有能让人安睡的药?”
“安神的汤剂药方有许多,太子若需要,我给你开一个?”
汤剂也得母后愿意喝才成。
况且,真要汤剂,也不是找陈小桑,那儿还有那么多太医。
太子对她道:“不能用汤剂,还有什么法子吗?”
陈小桑应道:“还能扎针,她很快就能睡着。”
太子沉吟着思索扎针的可能性。
他眼角余光瞥了眼皇后的脸色,干脆对陈小桑道:“你帮母后把个脉试试。”
陈小桑应了一声,走到皇后身前,对皇后道:“娘娘你脸色很差,我帮你把脉看看是不是生病了吧。”
皇后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道:“我没事。”
“可是你脸色很差,万一你也生病了,我们太医得帮你治病,就不能全力救圣上了。”陈小桑忧心忡忡。
平阳公主赶忙帮腔:“小桑都如此说了,母后还是听大夫的话吧。”
太子上前,对陈小桑道:“你帮母后看看。”
陈小桑就哄皇后:“我帮皇后娘娘把脉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得趁着病没发出来前就喝两副药治好。”
皇后这会儿头痛得厉害,还犯恶心。
这会儿她也不敢让太医分心,只能将手腕露出来。
陈小桑手指搭在皇后的手腕上,只片刻,她就拧了眉头。
不对呀,皇后娘娘的脉象怎么也如此混乱。
平阳公主见她神色不对劲,忧心问她:“怎么了?”
陈小桑这会儿没确定,不能轻易做盘算,就道:“娘娘,我要看看您的胸口。”
皇后母子三人对视一眼,脸色都凝重起来。
大殿旁边就有偏殿,皇后在平阳公主的搀扶下去了偏殿。
陈小桑帮着皇后将上身衣服都解开,就看向她的胸口。
以前皇后那被缝针的肚子上本有条深疤,后来擦陈小桑配的药,已经都消下去了,如今只剩下一条浅白色的印记。
再过一两年,那颜色慢慢淡了,就再看不出来了。
胸口的位置很白,不像皇帝那般发黑。
陈小桑又看了皇后的眼皮和舌头,已经确定了。
皇后将衣服合上,就问陈小桑:“怎的了?”
陈小桑郑重道:“娘娘,您也中毒了。”
一句话让平阳公主的心沉到了谷底。
皇后也是一愣:“可我没有如圣上一样咳嗽。”
若不是这几日一直在熬夜,她也没觉着多不舒服。
陈小桑很肯定道:“娘娘中毒没圣上深,还没发作出来。皇后娘娘往日身子就不好,不适的时候多了,皇后娘娘怕是已经习惯了,有些小不舒服,娘娘也感觉不明显。”
“母后能治好么?”平阳公主着急问道。
陈小桑沉吟了片刻,才点点头:“只要能查出毒源,解了毒就能治好。”
跟皇帝不同,皇后娘娘的毒并没有破坏五脏六腑,解毒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