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叫道:“不要杀它。”
但已晚了,这一杖刺破了狼头,鲜血泉涌。小狼抽搐了几下,便即不动。何雨柱忍不住心里难过。便在这时,那倒地的母狼竟又站起,自背后狠狠扑向贾张氏。
贾张氏头也不回,反手一杖打中母狼,母狼当场毙命。一收回拐杖,贾张氏的威风忽然不见了,她斜靠在杖上,不停喘气。
贾张氏话音刚落,头狼向她迫近了一步,其余众狼便跟着向前移动。
头狼继续迈步,众狼围成半圆形缓缓逼近。何雨柱看得分明,这群狼的体形个个大过贾张氏杀死的成年公狼。贾张氏将杖一摆,对何雨柱说道:“小子,进石峡。”
何雨柱进了石峡,沿坡向上爬去。走到半途,回头一看,贾张氏在身后不远,面朝峡口,横杖后退,而众狼正成一条纵队,缓缓向上爬来。
何雨柱急忙加力往上爬,终于爬到了坡顶,只见前方又有几个高坡起伏,更远处石峡渐渐弯曲,看不清里面情形。再向下一看,群狼不知何时退了回去,围在峡口,抬头看着他俩。
何雨柱一屁股坐下,说道:“它们怎么不上来?”贾张氏说道:“它们不敢。”
何雨柱说道:“它们为什么不敢?”
贾张氏说道:“石峡很窄,它们只能一头跟着一头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坡顶,正好被我一个接一个地打死。这群狼相当狡猾,不愿前来送死。”
过了许久,众狼依旧守在峡口,既不上来,也不离开。
贾张氏有些焦虑,说道:“这些狗东西,耐心是相当地好,这是和我们耗上了。”
何雨柱接口说道:“是啊。我妈妈和我讲过,狼为了吃羊,可以追几千里路,路上饿了就吃土吃雪,绝不放弃。”
贾张氏哧道:“胡说八道。”
忽然将拐杖向地上一戳,说道:“有了。我们退到后面的坡顶,它们一定会追过来。”
可是何雨柱再也走不动了,贾张氏只能拎着他急奔而下,蹿上后面的高坡。
到了坡顶,贾张氏放下何雨柱,再度大口喘息起来。过得片刻,她放下拐杖,盘膝坐地,双手手心朝天,放在两膝之上。
何雨柱奇道:“老婆婆,你在做什么?”
贾张氏闭上双眼说道:“休息。”
不久她头顶便冒出袅袅白气,久久不散。又过不久,贾张氏呼吸平静下来,睁开双眼,再将拐杖拿在手中。
何雨柱说道:“你是在练功,对不对?”
贾张氏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这是练功?谁告诉你的?”表情有些惊讶。
何雨柱得意说道:“是我爸爸告诉我的。他什么都懂。”
贾张氏追问道:“你爸爸是什么人?他叫什么名字?”
何雨柱说道:“我爸爸是大商人,别人都叫他李贾。”
至于李大嘴,则是他父亲的绰号,不能随便提的。
贾张氏喃喃说道:“李贾……李贾。”
好像在琢磨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这时对面坡顶终于出现了一只狼,正是众狼的头领,那只黑色巨狼。
它蹲坐于地,幽幽的眼睛向两人望来。何雨柱觉得黑狼看来好近。他浑身不自在,说道:“婆婆,快用武功打它。”
贾张氏没有动,一只灰狼出现在了黑狼身后,一跳上了它肩头,再跳到它前方,下坡前行。很快,一只又一只狼如法炮制,越过黑狼,跟着领头灰狼下到坡底,再向这边坡上行来。
贾张氏冷笑道:“蠢东西,终于忍不住来送死了。”
很快,领头灰狼已到了坡顶附近。贾张氏将何雨柱拉到身后。
只听一声咆哮,灰狼猛冲而上。贾张氏拐杖一劈,正中灰狼肩部,将它打得退后三步。另一只狼趁机冲前,张嘴便咬。
贾张氏一杖刺入它嘴中,挑起向后一甩。何雨柱回头看去,那狼摔在后方坡上,直滚到底,再无动静,想是死了。
何雨柱再看前方,贾张氏或劈或刺,每杖必中,但众狼悍不顾死,一只接一只地冲向贾张氏。不一会工夫,地上满是狼尸,贾张氏也开始气喘吁吁。
何雨柱正在担心,只听黑狼发出一声长嗥,众狼立刻转身后退,到了坡底。贾张氏放下杖,喘息片刻后说道:“这黑狼有些名堂,指挥众狼好像行军打仗一般。不过还是蠢了点。”
何雨柱说道:“它怎么蠢了?”
贾张氏说道:“它本应一鼓作气,不给我喘息机会,而不是退下去重整旗鼓。现在它们只剩下六只狼,还有两只受了伤,一会儿再攻上来时我力气恢复了七八分,它们怎么能赢?”
何雨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众狼这时又向坡上行来,为首的还是那只受伤灰狼。
它走到贾张氏下方三步处,前肢伏下,露出利牙紧盯贾张氏,并不上前。贾张氏将杖高举,口中叫道:“来呀,蠢东西。”
一只狼忽然一跳上了灰狼后背,接着另一只狼再跳上那狼后背,又一只狼跳到了它背上,如同叠罗汉一样,眼看已高过了贾张氏。
何雨柱正不知道它们在干什么,最上面那狼猛力一跳,已经到了贾张氏头顶。
贾张氏举杖一刺,戳入它肚腹。便在这时,黑狼也跳到三只狼背上,一纵越过了贾张氏,落在了后方坡上。
何雨柱吓得大叫:“它到后面去了。”
黑狼脚一落地,反身疾冲,扑向贾张氏。
贾张氏回身一杖,被黑狼机警躲开。
这时又一只狼跃过坡顶,也到了两人身后。
五只狼前三后二,围攻贾张氏。贾张氏前后难以兼顾,一杖刚打退一只狼,已被两只狼咬住双腿,死命要将她拉倒。
刹那间情势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