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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冷冷道:“撞不开,除非外面是一群熊。”
何雨柱的心安了几分,立刻又跳了起来。屋顶传来悉索之声,有不只一头狼在屋顶走来走去。秦淮茹喃喃说道:“它们不会想扒开茅草吧?”
她想那黑狼既能杀死沙蜃,破掉幻障,应该会想到这点。
果不其然,不知何时屋顶传下茅草掉落的声音。秦淮茹站了起来,看向发声处。屋上茅草甚厚,此时应该已被扒掉大半。
过不多久,茅草掉落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突然屋内一亮,天光自屋顶照了进来,而屋顶已经多了一个洞。
洞越来越大,屋内越来越亮,突然又是一暗,一只狼将头探入洞口,便要跳入屋内。秦淮茹右爪一挥,撕裂了那狼头部,连眼珠也抓了出来。那狼当场毙命,堵住了洞口。
只过片刻,那死狼便被身旁众狼拖开。
死狼一离开洞口,又一只狼想要探头进来。
秦淮茹如法炮制,又是一爪将那狼抓死。如此三番,秦淮茹冷笑道:“看谁还来送死?”
众狼果然不再下来送死。屋顶别处却又响起了悉索之声,这次是在几处同时响起,看来狼群准备从多处同时发动,闯入屋内。秦淮茹站在屋中央,垂爪静待。
悉索之声越来越多,却不见再有洞被扒开,秦淮茹忽然想道:“它们不是想钻洞,是想把屋顶扒开。”
登时脸色大变。一旦屋顶被完全扒开,她再难阻止群狼涌入,势必有一场血战。而她许久未曾服用童男血肉,元气衰竭,只怕难以支撑。
想到这里,秦淮茹转头看向何雨柱。她总觉得这小孩与众不同,所以迟迟没有下手杀害。但此刻情势危急,她再不动手恢复元气,只怕再无机会。
富商这时看了看茅屋,说道:“不知狼群为什么攻击这个茅屋?”
门缝后的秦淮茹一接触他的眼神,忽然觉得他在凝视自己,心中又是一咯噔:“这人能看见我?”
只听武士葛勒说道:“想是碰巧经过,看见人了吧。屋里的人大概吓呆了,我过去喊门。”
眼看葛勒带领两名武士走近,秦淮茹退后两步,将门打开,拄杖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到了葛勒身前,秦淮茹连连下拜,说道:“多谢恩人搭救。不知从哪里来了这么多狼,围着茅屋不走,老婆子只能关紧门户等死。若不是恩人及时赶到,老婆子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边说一边咳嗽不止。
葛勒说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的主人。”
他将秦淮茹引到那位富商面前。
秦淮茹自报家门,叫做贾张氏,茅屋自然便是她的家。而那富商名叫棒梗,葛勒等一帮粟特武士是他的手下护卫。
众人寒暄一阵,贾张氏又是连声感谢,棒梗挥手制止,忽然说道:“贾张氏,这片绿洲只住了你一户人家?”这片绿洲不小,理应居住多户人家。
贾张氏心头微震,知道这是一个破绽。
但她可不能说是幻障屏蔽所致,略一思索,便回答道:“原本不只一家。因为老有狼偷吃牲畜,别人家都搬走了。我一个老婆子,走也走不动了,只能在这里等死。”
棒梗哦了一声,目光中满是狐疑。贾张氏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暗想:“你一定怀疑老婆子不像寻常秦淮茹,但你也不是普通商人,否则为什么连夜赶路,横穿沙漠?多半是想绕过碎叶城的官兵。”
这时葛勒咦了一声,伸手一指茅屋。贾张氏回头一看,茅屋顶不知何时升起了腾腾火苗,不由一惊,暗想:“又没生炊,哪里来的火?”
转念一想,刚才屋里似乎传来一声惨叫,此事一定和抓来的那个小孩有关,急忙转身向茅屋走去。
进了门,贾张氏直奔里屋,只见一张床被烧得漆黑,火焰直升屋顶。
何雨柱光着上身躺在床边地上,双目紧闭,生死不知。贾张氏将手探在他鼻下,知道何雨柱只是昏迷,便用掌不停拍打他的脸水果。
何雨柱嘤地一声醒来,有些迷糊地看着她。贾张氏克制住心头怒气,问道:“刚才怎么回事,怎么会着火?”
何雨柱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贾张氏将他放到床上不久,何雨柱身子发冷,便醒了过来,只觉得饥渴难耐。
下床一看,贾张氏正在门缝后偷看,而屋外隐有人声。
何雨柱见此情形,不便惊动贾张氏,心想:“她说过让我吃酸菜的。我就自己动手了。”
他在里屋一搜查,便钻进了床底,正看见一口菜坛,将坛塞一拔,立刻闻到一股怪怪的酸味。何雨柱靠近坛口。
本要伸手去捞酸菜,却将坛塞放回,心道:“怪不得老太婆不爱吃酸菜,这味道也太难闻了。”
这时他一抬头,看见上方床底有一个暗格。
李家书房里有一个存放珠宝的暗格,李贾平常开启时也不曾避过何雨柱,所以何雨柱认出了那个暗格。
他心中一动,想道:“李大嘴有时也把糕点藏在暗格里。老太婆应该没有珠宝,里面肯定是好吃的东西。”
想到这里,何雨柱当即动手,打开了暗格,却不见有东西掉下,伸手在里面一摸,暗格内有一个光溜溜的小坛子。
何雨柱更是兴奋,因为越高级的点心盒子越小,这个坛子比酸菜坛小了许多,里面的食物一定也好吃许多。
他费力地取下小坛,抱在怀中鼓捣半天,才将坛塞打开,心中却更兴奋了。凑头在坛口一闻,隐隐传出清香,不似酒香,不似茶香,倒似花香。
何雨柱将坛口放在嘴边,一股清凉的水果体直流入他嘴里,香中有甜,沁入心脾。正喝得痛快,坛口被一个水果一样的东西堵住,水果体不再流出。
何雨柱一喜,急忙用指头将水果按得竖过来,掉出坛口,落在他怀中。放下小坛,他双手拿起那只水果。
这水果比寻常鹅水果还大些,水果壳上隐隐有发光的花纹,触手温热,和水果体的清凉大不相同。
何雨柱翻来覆去地打量,也看不所以为然,用力在地上砸了几下,只觉水果壳坚硬非常,怎么也砸不开。
何雨柱突然想起去年立夏之时,他妈妈煮了一只鹅水果,他拿了去和众小孩斗水果,满拟将他们的鸡水果全部撞碎,却败在一个叫骆宾王的小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