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睁着大眼睛盯着华夫人,冷笑道:“不知道这个我们包不包括二夫人自己呢?”秋儿特意把“二”字加重。
华夫人倒不恼,瞟了一眼月夫人笑道:“城主把殿内琐事交予情华打理,情华自然要作好表率,对于城主立下的城规当然更要严格执行。”
“既然妹妹如此忙,那今天我们三人无机会与妹妹共赏乐了。”月夫人发话了。
华夫人叹气道:“唉,看来今天是不行了,下次带上个日子让姐姐和两位妹妹来情华苑坐坐,上次兄长从战场上缴获的栀子酒甚是不错,到时候一同来品尝,也能一解秋妹妹的思乡之情。不早了,情华要去听后城主是否有差遣,告辞。”笑着欠了欠身便扬长而去。
“栀子酒是什么酒?值得她那么炫耀?”珍珠看着华夫人背影道。
“她要炫耀的不是酒,而是她和冯将军在白城的地位。”月夫人道。
“栀子酒是用栀子鲜花泡制的花酒,入脾清凉,气味清香,是沙城的特产。”秋儿转身默默道。
“那去她那坐坐也不错,至少可以让秋儿尝到家乡味。”珍珠道。
月夫人望向秋儿,只见秋儿坐下幽远的望着门外景致,轻声道:“栀子花,白若玉,香芬芳,散入酒花扑鼻香,举杯共饮醉人香,醉得沙城满芬芳……”月夫人和珍珠几乎在同时闭上眼睛仿佛闻到了一缕栀子酒的芬芳。
金展堂
傍晚时分,秋儿披着秋天的晚霞回到金展堂,本想去大堂找白展,只听的小路边传来喜萍训其他下人的声音:“城主今天心情不好,可谨慎些,若是在出岔子惹城主不高兴,你们自己到刑房领二十杖。”
“是。”众下人应道。
“那干活去。”喜萍话音刚落,众下人便做自己的事去了。喜萍正欲往膳房去,见到不远处的秋儿,忙欠身道:“秋夫人好。”
秋儿见喜萍端着打碎的茶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喜萍看了看周围,轻声道:“今天城主看了战报后,便见了负伤的冯将军,后来去了城外军营看望受伤的士兵,一直都不高兴。”
“究竟是什么战报?”
“听随城主去军营的下人传,今天和沙城打仗,输了。”喜萍把“输”字说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秋儿听后有些僵了,倒吸了口凉气,过了好一会才道:“你去吧。”喜萍应了声,欠了欠身子便去膳房传膳了。
秋儿若有所思的轻步走向金展堂大堂,刚到大堂正门,秋儿止住正欲行礼的守卫,悄悄的在门外往里瞧,白展坐在正中间的案桌前对着羊皮图研究着什么,而在一旁静静研墨的是华夫人。
华夫人神态温情而妩媚,白展深锁眉头沉思充满了魅力,这夫妻虽无一句话,却显得一场温馨。秋儿默默地回了白展的房间,可儿送膳来,秋儿看着菜色有些油腻便摆摆头。
“夫人觉得不合胃口,可儿让膳房再做点别的清淡的菜色。”经可儿这么一说,秋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道:“你去月夫人那里讨要点桂花来,直接送到膳房去便是。”可儿有些疑惑地告退了,可儿一走,秋儿起身往膳房走去。
白展抬起头看看门外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刚过。”华夫人道。
“时辰不早了,情华先行休息吧。”白展道。
华夫人杵了一下,道:“那情华先告退了。”说完欠了欠身,闷闷的回情华苑。
“秋夫人可休息了?”白展向喜萍问道。
“回城主,秋夫人一直在房中等候城主。”
白展叠好摊在案桌上的皮卷,便往后堂房间走去。秋儿此时正在欣赏白展那幅为自己画的未完成得画,白展推门进去时,秋儿抱以一记标准美人笑,笑得白展一阵心神飘忽。
“怎么不先睡?”抱住秋儿纤细的腰,埋入秋儿的青丝间享受着清香。
秋儿转过身来依偎在白展怀中,闭上眼道:“怕你去了情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