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爵夫人觉得有点过分。
“希望夫人能强硬起来,采纳我的计策。事成后,您欠赫尔维修斯夫人的三十万里弗尔债款,全都交给我来偿还。”菲利克斯拍着胸口保证说。
公爵夫人稍微想了下,接着莞尔,端起小几上的酒杯,“干杯,预祝我们成功,仲马先生!”
“我已迫不及待要在王后面前得到勋章和头衔了。”菲利克斯也笑起来,抓起酒杯,起身和公爵夫人的碰撞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次日,凡尔赛的小特丽亚农宫,王后与波利尼亚克公爵夫人,在“村落农舍”里碰面,当时王后正在这里给几头她最喜欢的牛犊刷毛,白色毛发要刷得像雪,褐黄色毛发则要刷得如桃花心木:八座农舍,散步在池沼和林地间,就是个真人比例大小的“木偶剧场”,不但有风车,还有鸡舍、鸽子棚、牛栏和羊圈,农舍的墙壁被宫廷建筑画师米克.法朗士先生有意用石锤砸出一道道裂缝,屋顶被抽去些木板,烟囱做旧熏黑,然后又从凡尔赛郊区找些农民来,充当原生态的“挤奶工”、“洗衣妇”角色,这个村落里甚至还有个“领主法庭”,法官每三天来一次,带着假发,假装处理司法事务,但实则啥事都不做,每年领八千里弗尔的薪水:总之一切都那么逼真,“务求还原纯正原味的让.雅克.卢梭笔下的世界。”
这是王后的要求。
但其实在这几幢农舍里,橡木地板锃亮,有高档沙发,有温暖的壁炉和奢华的镜子,还有储藏着的名贵葡萄酒和香槟酒,王后和她的玩伴们过累乡村生活后,便在“牛栏”里喝着勃艮第葡萄酒,打一盘不带赌注的惠斯特牌,也就是后世的桥牌。
这不,王后刷牛毛时,波利尼亚克公爵夫人就在旁边的小磨坊里做黄油呢。
待到两人亲昵地坐在沙发上休息时,公爵夫人将事情添油加醋说出来,“内克尔指示赫尔维修斯,要揭发我们花钱收买拉.莫特夫人的事......这大概是对您顶住压力,任命布律埃尔主教为财政大臣的反攻。”
“这个坏心肠的混蛋,卡隆子爵在职时做对的唯一事,就是要求取缔这群包税人。”王后义愤填膺。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是赫尔维修斯的检举,得到奥尔良公爵和普罗旺斯伯爵的响应,那您任命多少财政大臣都无法挽救颓局。”公爵夫人撺掇起来。
“必须把这件事扼杀掉。”
先前收买拉.莫特夫人,王后自觉完成得挺好,这让她又觉得自己行了。
“我有完善的计策。”公爵夫人信心满满。
大概三日后,国王在凡尔赛宫的镜厅,亲自召见赫尔维修斯等总包税局的资金管理会委员,这位肥胖的国王提及:“御前会议上,朕已和大臣们达成一致。巴黎街区的骚动不能坐视不理,面对他们的呼吁,朕决心在巴黎建起个赈济工场,让贫苦的无套裤汉们集中起来,前去王室领地耕作做工,你们支付给他们合宜的薪水,这样有两个好处,一个是你们经营的王室庄园可找到要价合理的工人,不用再在巴黎或凡尔赛郊区雇佣昂贵的农夫,还有一个便是能让这群穷汉有面包来源,朕也能削弱他们的力量,可以让米克.法朗士顺利将圣母桥上杂乱建筑给拆除掉,于城市卫生、美观大有裨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