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此时,布列塔尼的第三等级代表也靠了过来,他们先前也和菲利克斯相熟,曾结为过同盟,成功引回了孟杜兰侯爵的军队。
布列塔尼共四十四名代表前来,第三等级占据了一半,其中照样有领头的。
一位来自雷恩,叫兰居伊内,是名律师,先前曾来鲁昂城,亲自和菲利克斯结盟,此刻重见,格外亲切。
还有一位则来自南特,名叫狄斐罗,是名海洋法院的律师。
最后位菲利克斯先前没有接触过,是位带着水手帽子,头发散乱的粗鄙人,说话特别有力,自我介绍说,“是布列塔尼商船的船长”,名叫安德烈,出乎意料的他还是位胡格诺教徒,但从未改宗皈依,甚至还在耶稣会学校学习过,精通航海,“骑警和主教早就想抓捕我,可他们也明白,船队离开我就不行。”
“我改宗了。”菲利克斯回答说。
“这没什么,咱们法国南部的胡格诺数量更多,现在大伙儿把门派成见全都摈弃掉了,我们都是布列塔尼省的代表!”说完安德烈,与兰居伊内和狄斐罗互相搭起肩膀,表示该省第三等级的精诚团结。
“很好,事实上我有个打算,我们就在巴黎建个俱乐部,把所有赞同立宪共和思想的伙伴都集合起来,尤其是北部省区的。平日里大家在俱乐部商讨事务,同时俱乐部还该是个通信处和出版社。”菲利克斯的想法立刻得到普遍的赞同。
这会儿奥弗莱先生带着醉意晃过来,菲利克斯拉住他,指着图雷:“奥弗莱先生你是个农民,所以你对农民问题有什么看法,就直接对图雷说。”
奥弗莱鼓起勇气,站在城市代表图雷的面前,问您就是写面对全诺曼底人民告示的先生?
图雷回答说,是的。
“那我们农民要的是废除贵族的封建特权,让整个诺曼底田地价钱降下来,然后集约耕作,这个陈情。”
“好,我明白了,这条陈情在北方省区俱乐部成立后,我们当然会将其当作纲领的。”让奥弗莱没想到的是,一旦当面提出要求,图雷先生这样的律师还是挺好说话的。
“农民代表,可以加入到俱乐部来吗?”奥弗莱又问。
“有会费的门槛,会费是用来公务活动的,但只要交纳会费,当然可以。”
“那俱乐部名字叫什么?”
“就叫‘海峡俱乐部’。”兰居伊内当即就想好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