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众现在侍奉的是菲利克斯.高丹,他们的下代也要侍奉菲利克斯的下代,亨利.高丹才可。
也因此,工人和工厂间的斗争,九成九都是以工人的惨败而告终,如大量的木材,最后也只能形成一块煤罢了,还得随时被各种反攻倒算所威胁,但最后反倒是工人最早敌视的机器救了他们:最成功的几次罢工,是在福特式流水线形成后,当工人在几个要害区域发难后,整个庞大的制造帝国的精密机器便会瞬间瘫痪,此刻通常工厂主便会妥协,因镇压的回报,远远比不上机器停摆带来的损失(1)。
虽然工人只是机器的奴仆,但没有奴仆,主子也寸步难行。
更何况十八世纪末的工人呢?
他们面前的菲利克斯.高丹也是个非常棘手的角色。
工资七成都是用现金结算的,其余三成多用质量好的棉织品,总的薪酬和富农营业相当,每逢重大节日还有福利馈赠,还都是紧俏的东西,小到梳子铁钉,大到家具肉类,工作时间两班制,每班十个小时,其余四个小时进行机器保养,还有月假和年假,空暇时还有娱乐活动,“我准备在河对岸兴修俱乐部和小戏院。”菲利克斯此刻用手杖指着工厂上的天空,说到。
另外图书馆也在筹划中,工人可以通过它和学校提升自己。
这所有的和对岸英国工厂比起来,简直可以用宽厚仁慈来形容:英国工厂的童工们,每日都不间断地劳动着,他们普遍发育迟缓,寿命缩短,为了防止他们开小差,工厂主和监工还经常用锁链把他们给锁在机器边,因事故导致伤残的也不会有什么抚恤,更别说曼彻斯特、利兹这种人间炼狱般的环境了,连阿瑟.扬都说:“曼彻斯特的烟囱一冒出黑烟,太阳就缩为个闪闪烁烁的小东西,人们只能在如夜般的昏暗里劳作。”
所以,高丹主义其实就是最早的工厂福利主义。
在它的面前,工人是很难形成反抗的。
在歌声里,菲利克斯缓缓抬起头来,志得意满。
不过很快的,他的“表弟”伊桑巴德来到棉纺厂内,告诉他:“在圣德约的北面野地里,竖起了座五月柱,似乎是农民对你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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