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克勒韦尔一瘸一拐,和其他城市代表们携带说定的六十五万里弗尔,缴纳到菲利克斯指挥部营帐里。
菲利克斯安慰市长说:“别看你们议会掏了些钱,可你看朗格多克死了这么多贵族和本堂神甫,马上他们的城堡、田产和房屋全都归你们议会标价公拍,完全不需要本钱的利润啊!要不是我用枪炮战马代你杀了这么多叛党......”
至于差不多四千俘虏,菲利克斯做了简单的甄别:农夫、牧民和手艺人,不加伤害,统统归乡去。
而参与其中的贵族和神甫,菲利克斯倒也无意加以屠戮,他把这批人给关押在军营内,只要家中交来笔赎金,就放走。
对这样的处理,拿破仑表示非常赞同,他说这是个非常有道义的办法。
次日清晨,卡诺尔和艾利上尉指挥士兵们,修复了罗讷河的桥梁,那股原来在河对岸迂回的叛党队伍共两千人,也赶来投降,菲利克斯把他们召集起来,恐吓了他们番,说要是以后再参与叛乱,那就烧了他们的屋舍,牵走他们的牲口,割光所有的谷物,等到对方都表示服从后,就把所有人都释放了。
喇叭声响起,有人报告说:夏尔博罗少校结束了对残余叛军的清剿俘虏,直追到阿维尼翁北界才归来。
“少校阁下,阿维尼翁城如何说?”指挥部营帐前,菲利克斯“诚挚欢迎”了德.夏尔博罗。
“整座城市都等着我们的进入呢!我们就是救世主!”德.夏尔博罗翻身下马。
菲利克斯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着指挥部那辆覆盖着帐篷的马车,这马车始终跟着他一路来到瓦朗斯,可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除去菲利克斯贴身侍卫雅克外。
菲利克斯说“您在战争里立下功勋,我有个大大的犒劳要给您瞧。”
“哼。”夏尔博罗骄狂地发出这样的声音,便脱下手套,跟着菲利克斯走到那四轮马车前。
然后几名士兵撤去马车上的帐篷。
在场的卡尔诺和拿破仑都不由得在心底发出声惊呼:马车里端端正正地摆放着架小型的断头机!
“这是便携式断头机。”菲利克斯转身,报出了“犒劳”的名目。
“干什么?”就在德.夏尔博罗眼见不妙,想要拔出皮套里的手枪时,雅克快步上前,抢先用手枪抵住他的腰部,接着把他的枪和佩刀都缴走了。
然后两名身高马大的掷弹兵,将夏尔博罗的双手反剪摁住。
“比敌人更可恶的是内奸和抗命者,不是吗?”菲利克斯恨恨地说。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德.夏尔博罗抬着头,愤怒地反驳,“如果不是我的骑兵奋勇追击,哪来这样大的战果?”
“之前发信号让你拦截叛党你为什么不遵照执行?”菲利克斯严厉质问说。
“我是卡朗唐军团的骑兵少校,我是佩剑贵族,从不认为自己要听命于你,你这个布尔乔亚,没上过战场的暴发户!我的真正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国王路易十六陛下;军团主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杜穆里埃将军......”
“在战场上抗命的贵族,也只剩下一种身份,就是国家的敌人。”菲利克斯强硬地一摆手,表示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