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强作镇定,说我马上盖章,请等段时间来取。
接着他摁了铃,雅克.高丹很快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去国民自卫军司令部,要雷米萨少校来。”
等到雷米萨来后,菲利克斯叉着手,有意问最近鲁昂那边家中有无来信呢?
雷米萨摇摇头。
“好久没去你外公家作客了,雷米萨,周末去凯嘉鲁埃庄园聚聚吧。司令部值班就交给奥什。”
“那感情好。”雷米萨只要有酒有舞会有牌局,那是来者不拒。
“唉,我妻子梅来了几次信,没多久她就来巴黎,还带着你太太,和那个神甫一道来。”
雷米萨宛若五雷轰顶,面上罩上层绝望的灰色。
两位男人沉默了会儿。
“得快乐且快乐。”雷米萨咬着牙说。
“好。”
送走雷米萨后,菲利克斯吸了一根雪茄不到的时间,门又转开,宫廷画师沙特莱扣着顶帽子,鬼鬼祟祟走了进来。
“宫廷有异动。”沙特莱坐定后,密切地说。
“说说。”
沙特莱便把所见所闻说了番。
“杜伊勒里宫档案管理员兼设计师,戈斯连先生,对吧?”菲利克斯记下了名字,说沙特莱你做得很好,给我监视住王宫,酬金我是不会吝啬的。
接着菲利克斯就指令邮政司重点盘查王宫最近的动向,另外又写信去鲁昂,向凡尔赛宫廷建筑设计师米克.法朗士询问戈斯连的履历。
周末,风和日丽,枫丹的湖面在深秋里平静得像面碧绿的绸缎,构筑在桥梁上的凯嘉鲁埃庄园,宛若道白色彩虹,影子倒映在清澈的水里,美不胜收。
“雷米萨,我要给元帅个惊喜。你别说是我,就说是巴黎市长鲁斯塔罗到访。”菲利克斯事先嘱咐道。
随即他给雷米萨定的时间:我处理完公务再去凯嘉鲁埃庄园,你先行一步,在下午三点钟动身就好。
而其实在两点钟,菲利克斯就骑上了马,悄悄地向凯嘉鲁埃庄园行去。
凯嘉鲁埃全家都热闹起来,大家都说雷米萨送信来,巴黎新当选市长鲁斯塔罗阁下要莅临这里。
老元帅点着烟斗,却有些不安地对女儿女婿们说,可别这样,那个鲁斯塔罗在巴黎城闹了两次革命,可说不准他的用意何在,大家都小心些,正常地款待他就好,但也得留心他是不是个激进恐怖分子。
不远处,拉夫托家位于枫丹的小庄园里,来巴黎散心的艾米莉,正和女儿在后花园玩耍,她根本不知巴黎市长鲁斯塔罗到底是谁。
就像她当初也不知道维尼.仲马是何许人也一样。
一名仆人赶着双轮马车停在小庄园门前,邀请艾米莉也去外公的庄园,参加对市长的欢迎宴会。
艾米莉便没多想,简单梳洗打扮下,就抱着女儿坐上了马车。
结果马车向前行了不到五十寻,在处满是灌木的小路口,一匹马莽撞地拐出来,惊得马车踉跄了下。
当艾米莉看清楚马背上的人后,就好像被马蜂狠狠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