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俱乐部本就比较松散,面对来势汹汹的民意,未免不知所措。
倒是平等.菲利普站了出来,对市民们保证:
“我是最追求平等的,平等这个词汇来源于平衡,所以我会以国家大臣的名义,给制宪会议施加压力,让他们通过尽量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修正法案。”
“万岁,平等公爵!”大家这才都欢呼起来,满意地离去。
同时,在罗亚尔宫平等俱乐部的二楼,菲利克斯、塔列朗、丹东等人已经聚头,敲定了所有计划,“巴黎民众已蔑视路易十六,但又不愿意放弃君主制,那好哇,我们就可趁机走折中的道路,也是最有利于我们的道路。”
又过了二十二个小时,菲利克斯和其余几位国民自卫军上校来到马尔斯大校场,在那里人山人海,三万要求罢黜君主的签名单其实很快就完成了,上面全是巴黎市民最常见的男女名字:扎克、玛丽安纳、巴塔尔、皮埃列特、让、让娜、皮埃尔等等。
当赞颂的声音响起后,菲利克斯先以“鲁斯塔罗上校”的身份回馈了所有市民:“当戒严的三色旗升起后,你们再没有任何的骚乱,而是有秩序地汇聚到这大校场上来,平静而庄重地依次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来吧,从你们当中选出十二名代表来,我让骑兵和大炮护送你们进入制宪会议会场,向特别委员会发起请愿!”
很快,十二名街区公社代表穿过一排排国民自卫军士兵组成的警戒线,进入到制宪会议那椭圆形的大厅内,菲利克斯全身军服,站在代表们最左侧的位置。
十七名特别委员会的成员全都疲惫不堪地瘫在座椅上,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四十多个小时的来回扯皮给消磨殆尽了。
这时巴黎各公社的代表团正式呈献请愿书。
大致诉求和雅各宾俱乐部的差不多:
“必须让国王对自己出逃行为负责;
必须对出逃案涉及人员进行审判惩罚;
至于共和制还是君主制,这个问题允许有回旋的余地,但路易十六本人必须要被罢黜。”
“尊敬的委员会,时间还剩下两个小时不到,必须要有个让巴黎民众认可的结果。”菲利克斯举起怀表说,然后他隐隐威胁,要是激怒了巴黎民众,他们冲撞践踏了这个神圣的会场,光靠我们国民自卫军是很难阻拦得住的。
“你手头有上万的士兵,居然说保护不了会场?”有人喊到。
“当年路易十六的兵可比我多得多,也没能拦住巴士底狱的陷落啊!”
盖着墨绿色咔叽布的桌边,精疲力尽的南托先生撑住身躯,站起来,哑着嗓子对菲利克斯要做出最后的挣扎:“巴黎市政厅难道对国王出逃不用负责?”
菲利克斯淡然一笑:“我已对博纳夫和佩蒂翁先生说了,我当初说要向西追,是制宪会议授权我向东的。依我看,这个制宪会议在没彻底惹怒市民前,还是提前解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