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父亲曾经教过我们兄妹弓术,可以去打两只海鸥、大雁啥的补贴家用,我的连珠箭一次能连放五支,但我一直以来用的都是不到三十磅的猎弓,这半年来,我饭量和力气见长,以前一顿最多吃半盘蛋糕,现在能吃半口猪。随着身上的沙袋加到两百斤,我用的弓也慢慢从女性与小孩用的软弓,换成了两百磅的英格兰长弓——瓦良格卫队里有撒克逊人。
最后一支箭离弦而去,刺入战棚中一个塞尔维亚人胸口,他手舞足蹈的从五十尺高处摔下来,先是砸在原先是旧墙城头的平台上,大腿折断成不自然的角度,又翻转着从旧墙顶部落下,怪叫着栽倒在地上。
仆人迅速送来新的箭,我从中抓了一把,不多不少正好五支,迅速射杀了五个刚刚爬上城墙的突厥士兵,让一处拥挤的战棚顿时宽敞了许多。
我曾在梦中去过马里亚纳,在那里猎杀过火鸡,这些突厥人此刻就像土鸡一样,被我轻而易举的从墙头射下来。
他们只能单方面的被我猎杀,正常来说攻城蚁附的步兵不会配备弓弩,因为登上城头就会陷入白刃战,最多带上短弓作为后备武器,哪里是我的对手?何况我在这一区域预备了许多重弩,并设置了掩体和大盾,城头射来的箭稀稀拉拉,根本压制不住我们。
攻上城头的突厥人无遮无拦,只能平白被射杀,而且后面还在源源不断的涌上人来,想撤都撤不下去,战场上历来都是有进无退,哪有往后攻上了城墙还往下退的?
在白白死了近千人之后,突厥军队终江浙湖汉北于反应过来了,他们吹起撤退的号角,大概是有哪位位高权重的贝伊终于也杀到了一线,我眼见他们要撤,命令军乐队开始短促的敲打着铜铙,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冲到城墙下,把一条条不起眼的绳子拽动,并踢开支撑战棚的柱子。用卯榫结构组合成的战棚本就吃不住这么多人的重量,全靠这些战场支柱才维持着平衡,现在支柱一榻,顿时一个接一个垮塌下来,来不及从梯子上撤走的几百号人都成了滚地葫芦。
因为这一通混乱的号令,今天的攻势不了了之,奥斯曼大军又被箭楼上的弓箭弩炮射了一通,又丢下几十具尸体,跑回了军营,看到墙内外大堆的尸体,我对士兵们吩咐道:“把战场清理一下,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巴西尔拎起斧头,走向一个垂死的突厥士兵。
“嗯?”
咔嚓。
人头被剁了下来,还冲着巴西尔吹胡子瞪眼,我不由大皱眉头,难道大猪蹄子是这么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