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我又不靠医术吃饭,要证干嘛?”陈墨撇了撇嘴,淡淡说道。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无语了。
很好,很强大的理由,他们居然无法反驳。
“不过,我这人向来心地善良,看在你们这么诚心的份上,就破例给你们上一课吧。”陈墨继续说道。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向着门口第一张病床走去。
“你......”院长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说不出来。
“你是他儿子?”
陈墨看着守在床边的那名青年,淡淡问道。
“嗯。”青年点了点头,淡淡应了一声。
“想让他好起来么?”陈墨继续问道。
“想。”青年的话不多,但每一个字都表明了他的意思。
陈墨点了点头,随即掀开了被子一角。
那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脸色苍白无血,呼吸也很微弱。
如果不是呼吸时胸膛微微起伏,恐怕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此时,他的身上缠满了纱布,显然受伤不轻,不然不会把他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
“居然有六七处地方粉碎性骨折,应该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吧?”
陈墨查看了一下男子的伤势,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从第一次来到这个病房,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因为他的呼吸实在是太微弱了。
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
所以,当他决定出手以后,就选择了这个男人,而不是那个小孩。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男人的伤,居然这么重。
“他是一名散工,之前接了一份工作,是替瓷厂修补烟囱,不小心摔下来了。”
胡必亮看着那个青年憋得通红的脸庞,连忙出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陈墨点了点头。
难怪伤得这么重,原来是从烟囱上摔下来的。
也算对方命大,没有直接摔死,要知道那些烟囱都是几十米高的。
不过,按照这身伤势来判断,至少也有十几米了吧?
换算下来,应该是四五层楼的高度。
陈墨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手一挥,手中已是出现了三十六枚银针。
男子的伤太重了,他只能施展金针渡穴了。
院长和胡必应见状,顿时双目一亮。
他们紧紧盯着陈墨的动作,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至关重要的细节。
咻!
陈墨手一挥,九枚银针隔着纱布扎紧男子胸膛。
咻咻咻!
不过短短眨眼间,三十六枚银针就都扎在男子体内了。
从天灵到足心,一根根明晃晃的银针,闪烁着点点寒光,如果天上繁星。
“有意思!”
院长露出了一抹微笑。
从陈墨的扎针手法,他就看出来了,对方绝对是拥有真材实料的。
如果不是老中医,是很难认出人体各个穴位都分布在哪里的。
而他想都不用想,一通天女散花,就直接把几十枚银针都扎了下去。
而且每一枚银针,都扎在相应的穴位上。
这一手扎针术,实在了得。
院长心里都在打着小算盘了,等他治疗完毕,是否要请他教一下院里的小护士们呢?
有经验的护士自然不必多说,他在意的是那些刚来实习的小护士,她们根本没有什么扎针经验。
已经不止一次有人向他反应了,打吊针的时候,一些护士连续扎了几十次,把人家手都扎得红肿了,就是扎不准静脉。
如果能学到陈墨的十之一二,就足够她们终生受用的了。
当然,院长也只是想想而已。
现在他免费送一个名誉教授的职称给陈墨,甚至还承诺保举对方参加年底的资格证考试,人家都毫不在乎。
让人家教小护士扎针,这不是赤果果的侮辱么?
“叮!”
陈墨懒得理会院长心里的小九九,向着男子心脏处的一枚银针屈指一弹,随着一缕神秘的能量涌入,三十六枚银针同时颤动了起来。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弹针法?”
院长看到这一手,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知道这个?”陈墨微微有些诧异。
他这一手,确实是弹针法,但只是基础医术精通里记载的一种手法罢了。
原以为这个肥头大耳的院长是不懂这些的,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说中了名字。
“真的是?”院长有些惊诧地道。
“虽然我不懂中医,但我有一个老友就是针灸高手,曾经听他说过这些。”
当他看到陈墨目中的疑惑,连忙解释道。
“不过我那老友曾说,弹针法已经失传了百年,你是怎么......”
华夏五千年文明,不知道诞生了多少惊艳古今中外的文化,比如中医,就是其中一种。
可惜的是,随着朝代更迭,许多文化都失传了,消失在历史长河。
尤其是在这一两百年之中,随着资本主义入侵,更是加速了文化的消亡。
比如中医一道,至今还广泛流传的,就是《黄帝内经》、《百草纲目》等。
但这些不过是基础药理知识而已,至于更为详细的中医手法,早已经失传了。
中医之中的针灸,原本是一种治病疗伤的手段,现在都被人拿来当美容养生的噱头,已经沦为笑柄了。
没想到陈墨居然会拥有这种早已失传的针灸手法,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陈墨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院长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闭嘴不敢再问。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不该问的,就绝不能问,否则只会让对方厌烦。
叮!
叮!
叮!
陈墨一次又一次地轻弹着男子心脏处那枚银针,随着他弹动的速度逐渐加快,其余三十五枚银针颤动的速度也越快了。
众人耳边传来了一阵嗡鸣声,就像是有着一群蜜蜂在耳边飞舞。
“金针渡穴!”
陈墨心中沉喝了一声,一指点在对方眉心处。
刹那间,三十六枚银针像是天上繁星闪烁,绽放出了炫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