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有？”李局长处变不惊，微微笑，也指了指外面，“你黎梦到海城去创业啊，你偏要在这里做什么呢？既然有，你等着就好了。”
黎梦也笑了，甚至于笑的风情万种。
又道：“我其实也不着急索要这个，是我的总会到我手头，这要不是我的，我还争什么呢？”
李局长满以为黎梦会疾言厉色，甚至于会撒泼。
但黎梦不过是提醒了一下，转而就起身准备走了。
李局长面子上下不来，抓了搪瓷杯子，“你看看你，你什么态度你？”
“李局长，你最好按照规章制度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滚回来，你……”
但黎梦已经潇洒离开了。
看她去了，王副局长急忙到了李局长的办公室，“头儿，这臭丫头是扮猪吃老虎来的吧？”
“连你也看出来了？”李局长低头玩弄着茶杯的盖子，眼神是那么莫测高深，许久，他才说：“有她在，咱们这位置只怕还坐不稳当了呢，王副局长，你最近注意言谈举止啊。”
“我知道了。”
从管理局出来，黎梦心情复杂。
她准备散散步到火锅店去，准备抄近路，走着走着就进入了一条小胡同，在这胡同里头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买卖，就是大白天的也可以看到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孩。
这群女孩年纪不大，但只要他们看到单身男人经过就会抛媚眼。
在这附近是他们租赁的房屋，关上门就可以…
黎梦往前走，忽的看到拐弯的位置走进来一个女孩的背影，红衣服绿裤子，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极了张乖香。
“阿香？”
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同时心里头嘀咕，今天不是休息日，好端端的张乖香怎么到了这里呢？这里距火锅店很远，距离张乖香租赁的房屋也很远，她在这里做什么呢？
才走了一小会儿，那背影就消失在了熙来攘往的人群里。
黎梦只能调转方向准备回去。
此刻张乖香已经进入了一家脏兮兮的小诊所，或者，这压根就不是诊所。
因为她就没看到墙壁上有醒目的营业执照或其余的证明。
墙壁上脏兮兮的，悬挂了几个脏兮兮的锦旗，左边一个上面是“悬壶济世”，右边一个是“妙手回春”，她才走进来就感觉阴森森的。
紧跟着，柜台后面出现了一个肥嘟嘟的女人。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哟，来了啊？”
自来熟的打招呼。
张乖香用力抓着衣服，心情复杂而矛盾，她想要到大医院做人工引产，但目前这个时代，国家鼓励生孩子，想要拿掉孩子还需要孩子父亲签字。
是，阿香可以找个人来冒充孩子的父亲，但重点在于，需要拿出结婚证。
她是没有这个的。
之所以能摸索到这里来，完全是上班时候听客人说的，张乖香咬咬牙面红耳赤的凑近，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怀孕了，我不想要这孩子了。”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