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你说得对，你就是配不上这辆车，你也的确买不起。
宁非当然能听出来她的意思。
也不生气，指着远处看热闹的一帮销售，随意挑选了一个，说道：“你，过来。”
他指的一个销售，恰好是一个今天刚来实习的，啥都不懂。
那个销售径直走了过来，很恭敬地鞠了一个躬，搞得大家憋住了笑，尤其是文悦，也是忍住了笑，对她来说，这小丫头太傻了一点。
宁非看了一眼她胸口的铭牌，张素艳，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人。
“张素艳，我问你，这辆揽胜销售价格是多少？”
张素艳有些惊慌，她刚实习，虽然车子的价格都背好了，临场发挥还是有些紧张了，看了看旁边的价格牌，说道：“先生您好，价格是179万。”
2007年的179万，真的不是一个小数字，这也是文悦看不上宁非的原因。
销售行业有个大忌，就是轮到别人在卖车的时候，随意插队属于不允许的行为。
宁非这个客户，按理说是轮到文悦招待，可是张素艳临时被叫了过来，因为是客人的行为，那是无可厚非的，理论上，文悦应该生气的，可是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走到了人群中，把这个客户，主动让给了张素艳。
“这个客户，你不要啦？”
一旁的同事，开玩笑地问文悦。
文悦白了宁非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与其浪费时间跟他解释，最后落了一个不买的下场，还不如在这喝杯咖啡好好休息一下。”
“你就确定他不会买？”
“你看他那穷酸样？我不是跟你吹，我文悦一眼就能看出客人有没有购买的能力，这货要是能买，我名字倒着写。”
一副相当笃定的样子。
四五个人，又聚在一起，看着不远处张素艳有些紧张地跟宁非解释着车辆的性能。
不过，宁非再也没有拉开车门上去看看，正如文悦所说，只是隔着玻璃，朝着里面看了看。
在这期间，张素艳还给两个人端了水，整整介绍了有个十分钟的样子，虽然业务不是很熟练，但是还是硬着头皮，介绍完了。
宁非问道：“这个车子，你们有现车吗？”
这个张素艳就不了解了。
她赶紧看向身后，朝着身后的那帮同事。
文悦一脸嫌弃地说道：“你可以告诉他，这个车子我们还有四辆现车，要的话，全部都给他。”
当然，这句话，同样还是奚落的语气。
声音很大，整个大厅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也不用张素艳再转述了。
宁非又问道：“张小姐，你们这里买车，我是全款买你拿到的提成多，还是贷款买，你拿到的提成多。”
张素艳一听，又紧张了，有些羞赧地说道：“先生，其实是差不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