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自从家中逢难,一路颠沛受尽苦楚,心中却自有一股倔强,硬挺着不肯下拜,即便骨头被压的咯咯作响,依然不愿低头。
就在此时,从旁边巷子里传来冷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偏喜欢让人叫你爷爷,也不怕折寿……”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出来说话!”
木高峰和余沧海同时喊道。
随着他们的呵斥,巷子里转出一个人。
一袭长衫,手持青霜剑,正是刚刚赶到的徐啸行。
他三两步就走到木高峰身旁,轻描淡写拍出一掌。
“撒手!”
也不见他发力,就那么轻飘飘的一掌,在木高峰看来却宛如泰山压顶,单是气劲就逼得他仓皇后退。
他惊惧不定地稳住身形,实在不敢相信,对方的功力如此高深。
余沧海离得也不远,感受到徐啸行澎湃的内力,同样警惕地后退半步,试探道:“阁下是谁,为何要跟我青城派过不去?莫非是福威镖局的朋友?”
徐啸行却不搭话,轻轻扶起林平之,渡过去一股中正平和的内息。
林平之胸中的憋闷尽去,眼巴巴地看着徐啸行,盼望他能回答个“是”字。
徐啸行却不作答,哂道:“青城派可真让人长了见识!干起杀人越货的买卖来,比黑道中人还利索。”
接着他又看看木高峰,讥讽道:“窝窝头踩扁了,你也不是个好饼。”
接在不再说话,拔剑同时向两人出招。
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余沧海、木高峰二人,在一瞬间就选择了联手。
只因徐啸行给他们俩的压力太大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一辈子的功夫练到哪去了?
为何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内力竟然比他们这修炼了几十年的人还要深厚。
眼见徐啸行以一敌二尚且游刃有余,林平之看得几乎入神,心道:“我哪怕有他十之一二,别人也不敢觊觎我林家的产业了。”
那边很快就分出了胜负,在如今的徐啸行看来,余沧海和木高峰的武功已是不入流水准。
作为一派的掌门,余沧海甚至连宗师的境界都没达到。
争斗间,徐啸行瞅准时机,一剑刺在了木高峰的驼背上。
不料这家伙的驼背有一半都是假的,竟是背着个毒囊袋子。
腥臭的黑水飞溅,徐啸行虽不惧毒药,却也嫌那黑水恶心,真气外放,将黑水尽数挡在身前,再一发力,尽数弹了回去。
木高峰被溅了一脸,惨叫一声飞身逃离,边跑边从身上摸解药。
他一去,余沧海更是独力难支,没两招也被徐啸行刺伤。
徐啸行顺势点了余沧海的穴,对林平之招呼一声,就要带他一同离开。
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宅子里面的宾客。
定逸师太等人一起出来观瞧,早有泰山派的弟子认出徐啸行,在天门道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天门道人喝道:“原来你就是那狂妄之徒!当日你放下狂妄言辞,说什么要将我们五岳剑派连根拔起?你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哼哼,别急,今天先收拾青城派,明天就轮到你们了。”说罢左手一提余沧海,右手拉住林平之,飞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