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松?”
尉迟恭总是感觉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老赵听自家主帅一直念道这个名字,他也在脑海中搜索着。他敢肯定,自己绝对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然不会有一种熟悉感。
“对了,总管,我想起来了,那姬松不就是在上元节上做出诗词的人吗?当时咱家小娘也在,前段时间还不停念道呢!”老赵突然拍了下大腿激动道。
尉迟恭呆愣下,马上就反应过来,喃喃道:“原来是这小子啊,那可是为我尉迟家赚了不少钱财的财神爷啊,怎么到前线来了?”
谢天谢地,这老匹夫总算是想起来自家财神了,要是别人家,早就将对方的一切消息都打听的明明白白的,而这尉迟匹夫却将人家忘的一干二净,活该他家这么些年就积攒了数百贯财富。
要不是皇帝时常赏赐早就解不开锅了,虽然上次分红后,自己留了十分之一,剩下的全都给了陛下充当军费,但剩下的也有自家原来财产的十几倍啊。
知道那少年是谁了,尉迟恭反而不好办了,这可是自家陛下私下里的钱袋子,可不敢有什么损伤。
不然,就算打了胜仗,也落不得好,还有那平阳长公主在后面给那小子撑腰,想道这里他就头有些疼。
这哪是给自己支援啊,明明就是给自己送了个烫手的山芋,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好好安排着,不然人家要说他忘恩负义呢。
尉迟恭有些烦躁的在大帐中走来走去,对还傻站在那儿的老赵吼道:“还站着干什么?你就去他们营地里守着,要是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总之,就是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听到没有?”
“诺!”
老赵哪敢在这个时候顶嘴,看见自家主帅那吃人的眼神,急声道。
不提尉迟恭这边的安排,姬松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卯时才醒来,刚好是天快亮的这段时间,稍微洗漱下,就来到帐篷外。
但没想到,谢叔竟然也在外面,看其他帐篷此时还黑着,向谢叔打声招呼,就去几个营帐看了看,这才来到谢叔跟前。
“确实有点将军的样子了!”谢廉一直看着姬松的作为,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姬松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欣慰道。
“谢叔过誉了,只是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姬松不以为然道。
姬松虽然来这个时代已经十几年了,但是上辈子数十年建成的三观,哪有那么容易被侵蚀的。
那种人人平等的观念早就深入骨髓,大家都说二十一世纪的人们十分难以管教,个个都是杠精。
但谁又知道,这不过是表象而已,在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什么权威,牛顿都差点被掀翻的时代,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
你可以比我富裕,也可以比我生活的更好,哪怕是天上地下,但不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你。
思想上的开放使得大家越来越独立,思想上,生活上,金钱上,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小生活奔波。
就像在欧洲十分流行的一句话:我虽然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那样一个大时代里,没有人觉的别人就比自己高贵,当然,一些不当自己是人的东西,我们就不必理会了。
所以,他对谢廉的话表示不以为然,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平常可能看不出来,但在生活中,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影响着大家。
因为大家在和姬松相处时十分舒服,有种,嗯,被尊重的感觉。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任何尊重,都能使得他们爆发出强大的动力。
谢廉看着眼前这个神奇的少年,感到十分奇怪!
有时候他都觉得姬松不属于这个时代,哪怕是言辞、举动、作为都符合这个时代士大夫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