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邦见宇文远看着自己手中开山刀,脸上颇有几分诧异,也是摆了摆手中刀,自得一笑道:“老夫平生好刀!尤好刀法,今日见了宇文少侠奇妙刀法,颇有几分技痒,因此还请宇文少侠不吝赐教!不过有一事老夫先得告知宇文少侠,老夫这把刀有个名目,叫做……”
“七禁令五十四斩!”唐大邦一语未必,那山谷中奇怪声音又响起道:“他这破刀便是叫做这个名字,破刀刀法也是叫做这个名字!意思便是说自己这刀法共有七路五十四招,招招斩,招招狠,其实不过是用软刀使硬刀刀法,再辅以内力,也没甚么出奇之处,见不得世间真刀法,你只须不用刀掌齐施之法,纯以刀法迎战,避开他刀势中内力强横之处,这井底的蛤蟆未必能使到欺军斩……”
那声音说的正在得意,不防此一番话说的有些长了,一直瞑目而坐的唐大师身形忽起,双手自袖中探出,朝着草亭后一片树林连连挥动,登时空中嗤嗤噗噗之声不觉,瞬息间只怕有百余枚暗器发出,等到树林之中,这些暗器陡然互相一碰,就空中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原本聚在一起的暗器好似炸开一般,四下激射,将那一小片树林尽数罩住,若是有人藏身其中,纵使能避开这些暗器,也不免身形显露,更有十余枚暗器在空中一碰,竟然绕做弧形,就空中饶过树干,直取树后,令人防不胜防,霎时一阵铁器入木声音传来,半晌方绝,宇文远几人这才心中一凛,此人不愧是唐门五老之中最擅暗器之人,唐怀德当日暗器机关,胜在在一个急猛快多,如今唐大师这暗器虽不及唐怀德那般急猛,但手法之下,暗器走势变幻莫测,这百余枚暗器半途变势,非有几十年造诣绝不可得!方才那古怪声音说话之时,他便已在凝神细探这声音来路,这一次说的多了,唐大师自是听出那声音所发,手中暗器立时发出,尽是自己平生所学,那古怪声音果然就此断了,只是等到暗器声响尽消,那树林中竟然毫无动静,若是此人是着伤,或是避让,那树林中自也有些响动,可如今看来,好似这百余枚暗器都落了空一般,就是唐大师也是脸上微显愕然。
“嘿嘿…..就凭你这点劳什子,也敢拿出来献丑!唐门五维,看来也不过如此!”停了半晌,那声音忽又响起,看来竟是丝毫未伤的意思,只是语气中对这唐门五老更是不屑,唐价人几人原本一直是充耳未闻,及到此时才都是脸上变色,他几人一直不理此人,便是故意要让此人显露行迹,四人之中,尤以唐大师耳力为佳,哪知这一番暗器突袭,竟是无功而返,此人武功看来也是深不可测,唐门四老心中如何不惊!思玉几人原本以为这发出奇怪声音之人必然中招,现下见唐大师一脸愕然,也都是惊讶万分,按说有此功夫之人,也只思玉曾见过独孤胜一人,想来自己师祖同坤衣道人也定然有此造诣,但这三人都不是这般藏头露尾之人,除此之外,实在不知还有何人有这般功夫!
“来来来,咱们先论刀法!”唐大邦见自己二哥徒劳无功,心中虽惊,到底乃是一代耆宿,心神稍宁,便向着宇文远到,宇文远也是心惊之余,欠身一礼道:“还请前辈赐教!”唐大邦看看自己手中刀,想是要说句话来,忽又自失一笑道:“你方才也听到了,老夫所使,便是这七禁令五十四斩,你可用心接着了!”思玉却是小脸儿一仰道:“当年周郎统管东吴大军,定下这军中律法,不过周郎虽能,却因心眼太小,嫉妒心太重,结果被诸葛武侯活活气死,一场和亲计,赔了夫人又折兵,惹得后世嗤笑,一句既生瑜何生亮,实为后世所叹,今日唐三老爷竟然是用这七禁令五十四斩,虽有是效仿周郎军纪严明,违者立斩不赦之法,但这小心眼,嫉妒心,可切切不要跟周郎一般才好!”思玉饱读诗书,实知后世所传周瑜事迹,多为坊间野史,或是尊诸葛,贬周郎之意,实则周瑜身为一代雄豪,还真不是一个小心儿,嫉妒之人,但此时这般说,乃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