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儿简直就像个中世纪的地牢,空旷、阴森,墙壁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墙上还有固定着的锁链,上面连着手铐。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设备,不过一看就知道是刑具。一旁的木板上,生锈的钉子钉着好几捆绳子。另一面班驳的墙壁旁放置着一个铁笼子。瑞贝卡可以肯定墙上那些暗色的斑纹一定是血迹。
“一切正常吗?”史蒂夫在对讲机里大声询问着。
“虽然暂时没什么危险,但我觉得这儿并不正常。”瑞贝卡回应到。
“那儿还有其他的通风口吗?”史蒂夫接着问道。
瑞贝卡便转头看了看,在天花板的另外一边发现了一个通风口,离她来这里时的通风口有二十多米远。
“看到了,在天花板上。”说到这儿,瑞贝卡叹了口气:即使有梯子可以到达那个口子,他们也未必就能爬过去。她又瞄到了西南角的一扇门“这个房间西南角有一扇门,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好像从那扇门出去又会回到我们来时的走廊。要不然你打开房门,在门口等我,我试试能不能会合?”
“倒是可以试试看。”瑞贝卡走到门前。然而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阵恐怖的声音——这声音她从没听到过,但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像是猴子的叫声——没错,就是在动物园里听到过的猴子的叫声。
声音在这个巨大的地牢里回响着,不知道是从哪边传来的,却似乎哪边都有。瑞贝卡一抬头,一只苍白的,四肢粗壮的生物正在通风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它长着满嘴的獠牙,毛乎乎的双臂在胸前舞动,伸出的十指甚是骇人。
瑞贝卡还不知作何反应时,这个家伙已经沿着石头墙跳了下来,蹲坐在房间中央。它红着眼睛直视着瑞贝卡,丑陋的黄牙完全暴露在外面。从外型上来看,这是一只银背大猩猩,不同的是它身上有多处伤口,清晰可见的血肉露了出来。但看起来并不像是受了伤,而似乎是它的肌肉长得太过壮实,以至于身上的皮肤的包裹不住,所以才爆裂出来。它的手掌也太大了点,指甲也尖得吓人,划在墙上发出一阵阵令人发毛的噪音。眼下,这个怪物张着大口,向着瑞贝卡缓缓走过来了。
瑞贝卡吓得拿枪的手都举不起来了,普通的银背大猩猩要是发起怒来都可以把人撕成两半,何况是这一只明显被感染了的猩猩。
猩猩靠得越来越近了,而且此时天花板上又传出了猴子的低吼声,起码有两个声音,看来这只猩猩还有同伴。
怎么办,眼前的猩猩已经近得足以让她嗅到野生生物特有的腥臭味了。
“瑞贝卡!出什么事了?”史蒂夫在那头焦急地问。
瑞贝卡颤抖着拿起对讲机,眼下她根本不敢说话,更怕史蒂夫的大嗓门会激怒眼前的怪物。
瑞贝卡对准话筒,只是小声的“嘘”一声,就关掉了对讲器,她不希望挑起怪物的攻击欲。她轻手轻脚地往后退了几步,把对讲机别在衣领上,慢慢地端起了冲锋枪。因为要爬管道,自己把霰弹枪放在了史蒂夫那里,换上了一把Ump9冲锋枪。现在看着这个怪物皮糙肉厚的,这种小口径冲锋枪好像不怎么管用啊。而那只怪物蹲得更低了,四肢完全伸展开,似乎很悠闲的样子。随后,忽然一跃而起,两只爪子抓向了瑞贝卡,一只爪子被瑞贝卡低头躲过,另一只爪子的指甲甚至划过了她的头发。这可把她惊得不轻,手一歪,子弹也就打歪了,射到墙壁上。
这时,又有两个柔韧的,软趴趴的东西跳进了房间。跳进来的怪物重重地落地,地板被砸出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