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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了？”陆鸣皱眉问道。
“没有。”浮香缓缓摇了摇头。“我知道那是魔，所以当即停施了幻术，放他们离去。”
“可后来……后来他缠上了我，在我耳边煽风点火，唆使我杀了那些人，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整天在我耳边低声细语，他诱惑着我，但我一直在稳定着自己的心神，留神着被他吞噬。”
“可有一日，见那几个浮浪子再度当街害人，我心血一涌，被那魔物寻到了机会，我心神当时没立定，被他占据。”
“再之后，我就感觉身体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掌控，但我能感觉到我的幻术似乎强了很多，可以影响的范围大了不少，而且还莫名其妙多了隔空伤人的能力。那魔物操控着我的身体影响着他们的心神，就那样杀了数十条人命，我眼睁睁看着，却阻止不了这一切。”
陆鸣点点头，于心中暗自咂舌，世间入魔者皆是如此，由于魔物的加持，术法威力会比之前强上几倍，但这是有代价的。
就好像自己身边时常有100G的老婆在撩拨你，整日感觉身体被掏空，和爆肝没什么区别，服用自己身上这八味地黄丸兴许还有救。
她口中所述的隔空伤人应该是那魔物自带的神通，而自己就是被那一招直接Q死的。
愣神功夫，浮香继续开口道：“包括三位道长的到来，他也察觉到了，伤害你们实属无心之举。”
听到这话，陆鸣眉头一竖，忙转移话题道：“所以方才的幻相里，那摊位里的妇人就是那位死去的妇人？”
他不想让对方道出霏雨和于七安之前死过一次的事实，便依循对方的话音将话题转移到对方感兴趣的事情上。
“是！”浮香点点头。
“小妖所述，句句属实，道长方才修为通天，小妖是看在眼里的，在道长面前不敢有半点虚言的。”
她埋下头，讪讪道：“小妖伤了人命，自知罪孽深重，无从辩解，但凭道长责罚。”
“嗯！”陆鸣微微眯眼，点了点头。
自己将魔物驱退，打回魔界的事实摆在眼前，她一定认为自己比那魔物更爷们，是个高手。
所以对方刚才这番话的可信度还是很奈斯的。
况且，没人缺心眼，好意思在这么帅的一张脸面前打诳语的。
可话虽如此，陆鸣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合适，膈应的慌。
世人皆知魔物惑人，无孔不入，但你要是一个入了魔的小妖干出自己掌控不了的无心之事便将其直接定罪，那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找不到魔物撒气，所以只好拿入魔的人顶缸？
抱歉，这明显不符合自己的三观。
想及此处，陆鸣微微颔首，向浮在半空的浮香开口问道：
“贫道且问，姑娘初心可改？”
听到这话，浮香募地抬起头，弱弱问道：“道长何意？”
“你可还愿意看这世间百态，感受他们？”陆鸣眯眼问道。
“我……”浮香一下愣住，明白对方所指，“可是我不想看见……”
陆鸣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想了一下，抬头说道：
“坚守本心是为初心，不忘始末是为初心，不悔过去，不惧将来亦是为初心。”
“这世间万物，本不止一面，你若想常在人间，看得那些曼妙无比的画面的同时，便不得不接受他黑暗的一面。”
“我且问你，你们妖族日夜吐纳天地精华，修行不阻，可是为何？”
听到这话，浮香眼眸微不可见挑了一下，似乎有所明悟，道：“凝练道果，幻化成人。”
陆鸣微微一笑，抬头继续问道：“那贫道再问，姑娘初心可改？”
“未改！”浮香抬头，坚定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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