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还得一段时间,”谢鄞贺瞅了一眼帐篷,“唐渊不会死,但是他身上的伤口是叠加的,到时候能不能站起来还难说。”
“你最近还是少招他,”谢鄞贺看了一眼奕优,“他以前由着你捅他是没错,但是这次不行。”
奕优给了谢鄞贺一个大白眼:“我知道了啦!真的是,我又不是蠢!”
谢鄞贺同样嫌弃地看看她,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话:“研究所最近来了两个新成员,你知道么?”
“沐酥可和墨惜夏?”
“嗯,”谢鄞贺点了点头。
奕优把手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还有呢?”
谢鄞贺不解:“还有什么?”
“就是研究所新来的那个,叫渊哥爹地的小乖乖啊,”奕优眼中闪着八卦的光,“亲生的?”
谢鄞贺白她:“想什么呢,我捡的。”
奕优明显不相信唐渊的说辞:“你捡的?那为什么叫渊哥爹?”
谢鄞贺一说到这个就咬牙切齿:“她觉得我打不过老板,于是认贼作父。”
奕优顿悟,然后拍了拍谢鄞贺的肩膀:“太惨了,所以你和渊哥,他是攻?我嗑反了?”
谢鄞贺把饼掰成两半,夹了肉和菜塞进嘴里:“攻个屁嘞!唔,我的女鹅……”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活像个深宫怨妇,”奕优把盒饭都推给他,“吃吧,我饱了。”
“深宫怨妇个屁,”谢鄞贺嘴上埋怨,吃饭的动作倒是很快,一通风卷残云之后盒饭里的东西被消灭了个干净。
奕优把空掉是盒饭收起来,准备到时候扔垃圾桶里,她还是好奇:“那渊哥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同意一个孩子来我们研究所?”
谢鄞贺瞥了一眼帐篷:“那孩子长得像唐渊亡妻,你说呢?”
奕优继续大为震撼:“沃艹?渊哥真有前妻?我以为他只是为了摆脱你的纠缠而立得人设。”
谢鄞贺表情漠然:“他是有一个亡妻,我见过她照片,很漂亮。”
奕优砸吧砸吧嘴,正准备说什么,便被帐篷那边传来的细碎响声阻止,接着而来的,是拉链滑动的声音。
谢鄞贺和奕优对视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
“咳咳……”
在一阵轻咳之后,唐渊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他的脸色惨白,绷带上也浸满了血渍,也不知道是那块伤口撕裂了。
他低头看了看,然后嫌弃地皱着眉,直到听到脚步声,他从抬起头,在看见谢鄞贺和奕优的时候,他的表情才好看了一些。
谢鄞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老板,你怎么爬起来了?”
唐渊先是狠咳了两声,才去回答谢鄞贺的话:“有事要办。”
“那你也不能……”
唐渊瞅了一眼谢鄞贺,嘴唇微张,但他还没有开始说话,就已经咳嗽出声。
下一秒,唐渊的嘴唇被他自己捂住,血液顺着修长苍白的指缝间流出,大滴大滴地掉落,浸染了他面前的一小片土地。
这确确实实把谢鄞贺吓了一大跳,他伸手准备去扶眼前人,却被人退后半步拒绝了。
唐渊微微摇了摇头,声音含糊不清:“别碰,脏。”
“脏你妈呢,”谢鄞贺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伸手就把唐渊打横抱起来,“赶紧滚回去躺着,协约我去找风异签行了吧?”
唐渊没动,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谢鄞贺,被后者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就在奕优觉得这两个人会打起来的时候,唐渊妥协了……
等等??什么玩意儿妥协了??
奕优眼睛瞪得像铜铃,她一脸震惊地看着谢鄞贺把唐渊塞进了帐篷里,然后完好无损地站在了她面前,和她要湿纸巾。
奕优愣愣地看着谢鄞贺,把湿纸巾递了出去:“……你……我……他……”
谢鄞贺嫌弃巴巴地看了一眼奕优,他没说话,只是拿了新的绷带和酒精,和那包没开封的湿纸巾钻进了帐篷。
没多久他就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份协约。
“看什么呢?走了,”谢鄞贺偏头,拍了拍还在震惊的奕优。
奕优还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干什么?”
“能干什么?”谢鄞贺冷笑一声,“当然是找风异签协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