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物,曾康走出房门。
清晨微凉的空气拂面而来,轻拍到曾康的脸上,驱散了他残留的睡意。
他径直走入灶房,照着往日的记忆,来到米缸之前。
米缸呈桶形,高三尺,直径两尺,但是其内却空无一物,十分的干净,就连一抹米灰都没有剩下。
“我擦,我米呢?!”
曾康大惊失色,在原主的记忆中,灶房肯定是有米的,可如今......
紧接着,他又开始在橱柜里面翻找,结果依旧,没有剩下一点食物。
“完了,家里怕是遭了贼!”
“该死的贼娃子,别让我逮到你!”
以曾康的境遇,这个时候没有粮食几乎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饥饿感以及愤怒感,使得他的肌肉不断抖动,牙关也跟着打颤。
半晌,曾康长叹口气,转身想要离去,结果不经意间地一撇,自己家的刀和锅居然也不见了!
走近一看,案板上此刻居然被刻下了两行大字:
“抱歉了兄弟,哥哥我最近生活不好过,借你点儿粮食吃吃。”
“妈的,比老子还穷,连只蟑螂都找不出来,浪费我表情是吧?!”
看了这两句话,曾康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怒不可遏。
“焯!!!”
曾康仰天长啸,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嫌老子穷,偷老子东西,还特么敢嘲讽?!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刻,他只想将那个偷东西的抓起来剥皮抽筋,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轰隆!
就在这时,房屋的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响。
“狗贼,你还敢回来!”
曾康大怒,还以为是那个偷粮食的贼人发出了动静,当即抄起板凳,朝着门口冲去!
“曾康,出来!”一道黑脸男人出现,发出粗狂的声音。
“叫你爷爷作甚?!”曾康瞪大了眼睛,厉声大喝,同时将手中的用力凳子掷出。
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砸向了来人。
“妈的,你想干什么!”黑脸男子被曾康这举动吓了一大跳,堪堪躲过这一击,喊道:“老子是来收月例的,你这是不打算交了?”
“月例?”曾康眼睛微眯,顿时明白了来人的身份,“月例不是过几天才交么?”
“我们改规矩了,难不成你有意见?”
“意见,我意见可大了。”
曾康本就对交月例这件事情极为反感,而且怒气正盛,又见来人赤手空拳,于是起了心思。
“哥,千万别冲动!”这时,曾康的妹妹从房里走了出来,对着他焦急地喊道。
“看来你家里还是有聪明人的。”来人有恃无恐,淡笑道。
“别打了,别打了!”
正当曾康犹豫是否要动手的时候,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从曾康的邻居家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