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对着孟云卿勾唇一笑,一个字都不愿意说,你丫的喜欢自欺欺人,小爷可不奉陪!
还想弄死小爷,小爷让风呛死你,呛不死你风干你!
“盛长歌你这么做,不要后悔,你不要后悔!”孟云卿的眼睛都红了。
他折腾了这么久,还是被吊在这里等死,而盛长歌,依旧一身猎猎红衣,站在他只能仰望的地方。
这种感觉让人疯狂,也让人感觉无比的绝望。
好像,不管怎么做,哪怕是九死一生,都干不过宿命!
“盛长歌,盛长歌,咱们是夫妻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孟云卿疯魔了,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大喊着。
寂静的城楼上,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远处,根本没有人理会孟云卿的话。
盛长歌就是盛长歌,就是他们的信仰!
他们的信仰,岂是孟云卿这样的小人可以觊觎的,不嫌弃自己太过肮脏吗?
喜欢玩虫子的男人,真的半点都不可爱,你有种拿着刀剑上战场,他们还会敬佩他是个汉子!
如今,呵呵!
“星儿,你来!”孟云卿终于消停了,对着孟云星说道。
孟云星抬头看看红衣猎猎的盛长歌,那是她无法仰望的高度,甚至在盛长歌的身上,她看到了孟长云的影子。
她午夜梦回经常会看见的孟长云样子,那时孟长云身上插满刀剑,一手握着她的长枪,一手提着自己的头颅。
头颅上的脸,带着冰凉的嘲讽,声调里都是漫不经心:“蠢货,舍我一身,给天齐换天,也算给天齐忠魂报仇了!
“我,只是个引爆天齐的开始而已!”
“若不是凤隐深入骨髓,无药可解,本将军舍不得自己毫无用处的死去,你们杀得了本将军!呵!”
那个时候,她总是冷汗津津的醒来,心头狂跳。
眼前出现的就是,没有上战场的时候,孟长云在府里言笑晏晏的样子。
孟云星时常会想,他们以为他们是在谋划,他们以为他们走的很远了,爬的很高了,是不是从来都是他们的自以为!
其实天齐的那座忠魂铸就的高山,他们从来不曾翻越过!
四大家的那些人,无论以前还是以后的,平时可以任何样子,但是一旦站到战场上,他们身上似乎都有一种别人无法战胜的力量。
这股力量,这股精神气,让他们可以顶天立地,世人仰望!
而他们这些人,没有!不管怎么凶狠,都没有!
“想什么呢?你最近学成的秘术呢?”孟云卿用力踢了孟云星一脚。
孟云星突然笑了:“哥哥,你说是我们算计了别人呢,还是一开始就被人算计?”
孟云卿猛地愣住了,似乎没有明白孟云星说的是什么。
“哥,其实母亲的死,是你找人做的吧?”孟云星接着笑,笑着笑着,眼里有泪光闪烁,“她或许不够厉害,或许对别人不好,但是她是最好的母亲!”
孟云卿的脸色狰狞起来:“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孟云星呵呵笑了:“你又找了靳云鹤,靳云鹤怎么没有来救你,慕北鸣怎么没有来救你?”
“也罢,用尽我毕生心血,送你一程,虽然妹妹学艺不精,也可尽力,毕竟我们母女,就是要为你们父子铺路的!”
话音落,孟云星的嘴里发出诡异的曲调,那曲调如泣如诉,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