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徐平睡得正熟，突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了他的脸上，他迷迷瞪瞪地拿手背将其拭掉，嘴里不清不楚地骂了一句，倒头又睡了过去。
“啪嗒！”
“啪嗒！”
液体与皮肉接触的声音一直在持续响起。脸上湿润的触感和液体流动的痒意终于让徐平毫无睡意。
他拉起被子胡乱地擦了两下脸，而后重重地跌坐在床下。
“血！有血！”
惊恐过后，他稍稍回了些理智。他把灯打开，将屋里屋外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但并无可疑之处。
“谁他妈的吓唬人？最好别让老子逮到你！”
院里的一声怒吼，将屋里的两人惊醒。
“我去看看。”徐安给顾辞掖了掖被角，披了件衣服出去了。
清早，顾辞出屋看见徐平坐在院里吃饭，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她嘴角微扬，面上略显讥讽。
徐安在收拾碗筷，等他扭头看她的时候,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褪去。
“天不好，要不要加件衣服？”
顾辞摇摇头。
“那走吧。”
徐安要带她出去, 说是去王麻子家。王麻子的媳妇儿是当时一起的另一个姑娘。
他们刚到门口，院儿里的两个男人便拉住徐安，招呼着顾辞往屋里去。
顾辞没动，看了看徐安。他抿了抿唇，避开了她的目光。这时屋里出来了个三十多岁女人，笑着勾上了顾辞的胳膊。
顾辞没反应，顺从地跟着她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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