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恒沉默下拉，过了会儿，才道：“王医生主动辞职了。”
他顿了一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概不追究。
陆亭明白过来这意思了。
王晋主动把责任担了下来，他辞职了，就是想把这件事平息下来。
陆亭心里突然挺堵得慌，明明这件事他们没有做错什么，最后却是这种下场。
他闭了闭眼：“院长，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先动手的是我，王医生劝架了，我没听。”
是他先动手的，所以就算是有人要担责，那这个人也应该是他。
而不是王晋。
“陆亭，”邱恒打断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王医生是主动辞职的，他也希望这件事能够就此平息，你别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挂了电话，陆亭从床上下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头摸出烟盒和打火机。
从善如流地点了烟，然后推开阳台门出去。
现在正是正午，外面太阳直勾勾地晒着，陆亭把躺椅往阴处拖了拖，躺下。
他头往后仰，吐出一个烟圈。
烟雾升腾间，他忽然想起回国时，他导师弗拉维奥问他的话。
得知他要回国的时候，弗拉维奥觉得很不可思议。
陆亭算是他最为看好的一个学生，在他看来，留在西班牙，陆亭的前途将会不可估量。
弗拉维奥想把陆亭留下来，劝说了几次都被拒绝了。
弗拉维奥很是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回国？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