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瞧风易词态度如此坚决,便知,自己无论如何说,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他是自己的最宠爱的儿子,心中对他也很是了解。
“如今南将军命不保夕,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保她?!”徐景棠有些着急的问道,他也是无奈之下,告知陛下,立妃可解燃眉之急,只是没想到,风易词竟会如此的倔。
“三皇子,立妃之事,就此作罢,他是朕的儿子,朕了解。”陛下也向着风易词说话,南意乃是他心中所爱,他不同意,谁也无法强求。
徐景棠轻叹一声,他还以为找陛下言说此事,可以扭转局面,如今看来,自己错了,还将风易词给得罪了。
“父皇,时辰不晚了,我先回去了。”风易词说完,行了礼数,转身离去了,他知徐景棠此举,乃是为了南意,但他的好心,怕是掺杂着几分私心。
徐景棠跟了上去,如今他已无心管辖对南意爱意的流露,只想保全南意的性命,心中很是不理解,一个妃位罢了,有什么可割舍不了的?
“殿下,请留住。”徐景棠说着,走上前去,付悯瞥了他一眼,心中对他的厌恶,又增添了几分,他除了会破坏将军和殿下的感情,还会干什么?
“三皇子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口舌了。”风易词放慢了脚步,冷言道,心中对他很是不悦。
“立侧妃也罢,我会想办法让父皇出兵的。”徐景棠妥协道,南意的命可拖不起,他必须要尽快的回到临安。
风易词轻嗯一声,便加快了步伐,继续往前走,徐景棠呼出一口气,停下了脚步,雨好像变小了,近些日的雨,从未停过。
到了第二日,早朝结束后,周亦温同风易词回了储宫,二人在东书房里,等侍女上过茶点,从屋内走出后,周亦温缓缓道:
“殿下,问出来了,二阁主曾将居染草,卖给了一位少年,戴着斗笠,无法看清长相。”
“琉璃锦镯的买主,也是一位少年,戴着斗笠,无法看清长相,和你描述之人,一样…”风易词沉思道。
“此事我母后也牵连了进去,二阁主说,是她引荐那人去春阁楼买的居染草的…”周亦温低眸回应道,他昨夜问叶绝双此事,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了,便直接去问了林萧。
从他口中得知,母亲带着那人过去买了居染草,若非借着母亲以往在春阁楼的身份,林萧断然不会将居染草此次珍贵的卖给那人。
“那谁会甘愿让你母亲去做此事?”风易词说着,抬眸与周亦温的眼神对上,二人心中立刻就有了答案。
周亦温立刻就来了火,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茶杯,除了傅龙渊,旁人怕是很难让母亲去做此事,毕竟立母亲为正室之事,他心中积压了不少的火,况且他还放过话,会对风易词使绊子。
“近些日子我还在想,傅宁惜几句冒犯的言语,怎会要了我母亲的性命?!”周亦温说着,握着茶杯的力度,又不禁的加重了几分,如今他不得不怀疑,母亲的死,乃是有人刻意为之。
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