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足食可出发了?”
“走了有一日。”
“忠国公府最近都与谁来往?”杨束微侧头。
牌九思索了下,“除了何二爷与工部侍郎在茶楼会面,其他人几乎不出门,未与官员往来。”
“去忙吧。”杨束在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手指轻敲大腿,杨束目光集中在杯子上,忠国公府,底蕴还是深的,若他肯倾力相助,自己发展的速度,无疑会快上不少。
……
“江川不见了?”
画舫,谢徐徐抬了抬眸,“知道是何人掳的?”
“还在查。”
“这倒是有趣,区区面首,却让冯家和武禄争抢,如今,人还消失了。”
谢徐徐抿了口茶,“他身上,定藏着什么秘密。”
“一般的家庭,是培养不出文武兼备的人。”
“江川尤为狂傲,出身必定不凡。”
“其父怕是手握军权。”
“但那块门客牌子又说不通。”谢徐徐轻蹙眉,“这里头,乱的很。”
“总觉得有一张大网。”
“把人手收回来,此事我们不参与,看戏即可。
“建安的水,反正已经浑了。”谢徐徐勾唇。
侍女应了声是,关上门离开。
“好好的人,就这么丢了?”皇帝抓起奏折,砸在冯尚书身上。
“信已经送了出去,本是让靖阳侯欠下人情,现在,却是结怨!”
冯尚书端肃着脸,一言不发,默默承受皇帝的怒火。
“往武禄那看看,若发现尸体……”皇帝眯眼,“就闹的人尽皆知。”
“业国要内斗,就无暇朝燕国伸手了。”
“老臣这便去办。”冯尚书朝皇帝行礼,出宫后,他立马唤来心腹,为了让武禄回返业国,打消他们的攻取计划,狩猎那晚,皇上将金矿拱手送了出去。
这意味着,他们的行动要快,因为武禄随时可能离开。
一旦武禄出了建安,所有的隐忍,都将白费。
当晚,数名黑衣人翻进了庄园。
杨束同陆韫依偎着闲聊,从河道聊到水路,接着是科举,陆韫的见解,惊到了杨束。
虽还略稚嫩,但政治能力,已经能窥见。
陆路耗时长,不利运输,成本高,水路既快,能载的东西也多,陆韫表达给杨束的,是建河道,让两地来往更便捷,促进银钱流通。
“娘子让人惊喜。”杨束轻笑,把自己所知道的知识,一点点说与陆韫,让她的想法能更完善。
眼看夜色深了,杨束把陆韫抱上床。
瞧她还在思索,杨束贴了贴她的额头,“娘子,不急在一时,该睡了。”
“熬夜伤身,你现在可还是发育的时候。”
“来,把眼睛闭上。”杨束低哄,目光往下移了移,较成婚那会,似乎大了些。
“夫君?”杨束目光丝毫没掩饰,陆韫想察觉不了都难。
杨束一笑,“那什么,没克制住,我下次装一下,不让你发现。”
陆韫哭笑不得,闭上了眼。
她这两日身子不是太爽利,经不住他逗弄。
抚了抚陆韫的秀发,杨束把人小心搂进怀里,往窗外看了看,杨束敛眸,他们要今晚行动,这觉最多只能睡两个时辰。
听到厮杀声,杨束捂了捂陆韫的耳朵,“韫儿,醒醒。”杨束低唤。
陆韫睁开眼,眼里全是茫然。
她看着杨束,眸子好一会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