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这个名字,只存在于孤儿院和新兵营时期。
吴子煌见状,笑的更放肆了,说:“叶天,你是真不认识我了,还是故意装不认识?”
叶天这才想起来,“你,是吴子煌?”
“放肆,竟敢直呼我们吴校尉的名字!”
旁边的人,大声呵斥。
“狗胆包天,你一个连军衔都没有的小兵,还不赶紧跪下!”
按照军队规定,士兵必须佩戴军衔。
不戴军衔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战时。
凡是上战场的人,一律摘下军衔,这是为了保护军官,免得他们暴露在敌人的狙击镜里。
军官一旦被消灭,再强悍的队伍,也将群龙无首,变成一盘散沙。
第二,长时间得不到晋升的普通士兵。
一年为新兵,两年为老兵。
三年、四年还是老兵,人都是爱面子的,这时候还顶着老兵的二道杠,颜面何在?
为了照顾这帮人的情绪,特许他们在非正式场合,可以不戴军衔。
这些人断定,叶擎天当兵十年,除了第一年是新兵,剩下的九年,都是老兵。
吴子煌故意把脸一拉,责备道:“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人家怎么会是小兵呢。”
“能陪着首长一起来帝都,身份肯定不低。”
“说不定,人家是首长的随身侍卫呢!”
他怎么可能为叶擎天说话!
明褒实贬!
立刻有人反驳,说:“元帅和将军们的随身侍卫,都是一起住在主楼的。”
吴子煌得意一笑,又说:“普通侍卫,也很了不起呢!”
“他浑身上下,佩戴有侍卫徽章吗?”又有人反驳,大声说:“我看啊,肯定是个最普通的随从。”
“平时在部队里,不是养猪的,就是种菜的!”
“走了狗屎运,跟着首长一起来帝都!说不定这一路上,连跟首长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又有人说:“我看,不光说不上话,连首长的面都见不上,一到地方,就被赶到配楼来。”
“还是灰溜溜一个人,身边连个战友都没有!”
叶擎天看出来了,吴子煌这厮,跟十年前一个德行。
脚踩别人,抬高自己。
以此为乐!
他轻蔑一笑,嘲讽道:“你不也是身在这配楼之中,有什么资格嘲讽别人。”
“装!叶天,这就是我最看不起你的地方。”
吴子煌轻蔑一笑,说:“你要是混的有头有脸了,装作不认识我,情有可原。”
“混成这样,也敢跟我摆谱?”
“本校尉是高级侍卫,住在主楼的,来这里,是找大家一起喝酒。”
旁边人的附和道:“没错,吴校尉是体恤我们这些下属。”
狗屁的体恤,明明是来炫耀的。
“我说叶天,当初我就说你是异想天开。”
“以为离开翼虎军团,去了战神军团,就能飞黄腾达。”
“殊不知,战神军团是庸才的死地,你在翼虎军团都混不好,更别提去战神军团了。”
吴子煌做出一副慷慨大方的样子,说:“要不这样吧,我跟上面说说,还让你回咱们翼虎军团。”
“与其在人家那边养猪种地,不如来咱们这里,反正都一样嘛。”
叶擎天冷笑:“既然都一样,我何必要回去?”
“给本校尉大人,当跟班儿啊!别的做不了,提鞋这么简单的事情,肯定没问题的吧!”
吴子煌得意一笑,说:“以我现在的等级,给你个一星士官当当,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了,前提是你必须把提鞋这项工作做好。”
“只要伺候的好,别说是一星士官,两星、三星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