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可是,这世界上精神不好的人大有人在,所谓利欲熏心是也。
井沿起身说道:“向家来贺,我井家蓬荜生辉。不是我等不给向家面子,只是井崆现在还不是家主,这需要今天的家族长老会同意。再说,井崆想要做这个家主,不能仅有向家一家江湖世家支持,否则以后井家是姓井还是姓向。不过我在这里跟向兄保证,不管谁成为井家家主,我们这些宿老都会跟向家保持友好关系。”
井沿这话虽然有些不中听,但也是有理。我们都还没同意井崆当家主,你们就来送贺礼,送给谁啊?你一个外人说井崆是家主,她就是家主了?国与国之间还讲究个互不干涉内政呢,你们向家就敢犯天下之大不讳,干涉井家家事?再说,就你一家支持,那是不是有吞并井家的意思?
向文天一捋长髯,横了井沿一眼,却没有发作,朗声说道:“我只是奉家主之命,前来祝贺井崆成为井家家主,提供向家的支持。至于你们选不选井崆当家主,那是你们的事,与我向家何干?”
这番话说得霸气侧漏,表面上看,向文天就是解释一下自己就是打工的,听老板的话干活。老板让咋干,自己就咋干。你家的事,我们才不管呢。我们承认的事,你们承不承认跟我们没关系。完全没把五个老头子放在眼里。
井沿被向文天这番话给整蒙了,显然自己没这个实力跟向文天掰腕子。人家向家咋想的,你井家有实力管吗?自己这个几个老头子有实力管吗?
“那也不能就你一个江湖门派承认,我们就奉井崆为主。那样的话我井家岂不是名存实亡。”井沿想夺权是不假,但是这老登更知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道理。自家人内讧,要是被向家钻了空子,趁机控制了井家,那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井崆看了一样向文天,做了一个歉意的表情,随即又看向井沿:“六叔,按你的意思,只要不是向家一家支持我,再多一家门派支持我,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井家被吞并?”
井沿一梗脖子,不服说道:“还有能支持你的江湖世家?怎么可能!井崆,我看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否者将来被逐出井家,从家谱上除名,别怪六叔没提醒你!”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井崆刚要出言反驳,却听门口有护院通报:“报!滨江白家派使者白战亭前来祝贺井崆大小姐继任井家家主!”
“谁?滨江白家?就是一直反抗外族侵略的那个滨江白家?”
“你们谁见过白战亭?”
“我,我十年前见过。”井架小声说道。
井崆跟向文天对视一眼,随即高声说道:“有请滨江白家使者。”
张塞心道:“我的亲叔啊,你家的人可算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