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莎就这么微笑着，看着李坏吃东西。
“一直看着我干嘛？”
“想我了？”
李坏吃饱喝足后，见阿卡莎还在看着他，于是笑着问道。
然而。
“确定不需要我再帮你忘掉一些痛苦吗？”
阿卡莎对着李坏轻轻地、温柔地问道。
正在用纸巾擦嘴巴的李坏一楞。
三秒后，李坏才平静地又用纸巾擦干净嘴角，接着把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
“怎么发现的？”
李坏说不清语气地问道。
“你对可能到来的背叛不在意的态度。”
“和你躲避我心理试探的行为~”
阿卡莎对于李坏的坦诚一点都不吃惊，一五一十地解释道。
行吧。
李坏对于阿卡莎发现了他解封记忆的事同样没有太大反应，而是随意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需要再忘记什么了。”
“反正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李坏看着窗外的风景，略带迷离地说道。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一起眺望着远方。
良久。
“多久了？”
阿卡莎突然地问道。
“五十多章了把？第一百一十一章，我兑换了个高级心理学精通。”
此时李坏的表情已经恢复了轻松。
阿卡莎诧异地看着李坏。
“开个玩笑而已。”
“很久了，记忆已经混合了。”
李坏喝着可乐，无所谓地说道。
“现在是什么感觉...”
阿卡莎慢慢地、带着一些释然地问道。
“感觉？感觉挺好。”
“仿佛情绪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
“有时候感觉一些东西很重要，有时候又不会在乎一切。”
李坏随手丢出一颗石子，砸落了一颗乌鸦。
奈斯！
李坏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后，又继续补充：
“我现在既不是记忆封印前的我，也不是记忆封印后的我。”
“不瞒你说，其实在前几天我还偷偷给自己来了个性格重造。”
“那时候的我，挺想把自己重新变成正常人的。”
“但是可惜失败了。”
“后果好像更严重了。”
李坏对于自己重造计划的失败，自始至终是有些惋惜的。
“真混乱啊...”
阿卡莎叹了口气。
“是啊！真混乱！”
李坏深表赞同。
他是真感觉自己挺混乱的。
从一开始懦弱逃避、到失去记忆后的逗逼热血、被黑执事追杀两次后的本性觉醒、再到重回记忆后的混乱迷茫、重塑性格失败后的平静...
李坏觉得自己的七重孤独不说，七重混乱是真的快凑够了。
不过，再怎么变。
我终究还是一个自私自我的人啊...
李坏深深叹了口气。
倒不是这样不好。
而是自己谴责下自己，先手占据主动权！
我都道歉了！我还不能犯错？
我不犯错，我道歉不就白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