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吓了一跳,不知道黄芳子大半夜跑来几个意思,只能慌忙答道,“睡了。”
胡九儿白了他一眼,凑上去耳语道,“你师姐找你投怀送抱了,我是不是该走了。”说着使劲掐了周天一记。
周天吃痛差点叫出声,赶忙低声解释道,“误会了,我们俩是清白的。”
现在这个状态下,当然不敢乱说,一个不好很容易是鸡飞蛋打的结局。
“睡了也没事,刚好我进去说点事。”黄芳子娇羞的说道。
眼看胡九儿又要下狠手,周天忙捉住玉手,在嘴边亲了一下用以安抚。
周天此时面临着穿越后最艰难的选择,他当然即不想让胡九儿走,又想让黄芳子进来,这样三个人才热闹,但是看样子两人都不一定同意。
那么就需要考虑,究竟是保住眼前马上得手的胡九儿呢,还是迎接必然会发生点什么的黄师姐呢,这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床上的胡九儿娇美动人,再加上脸色恢复正常后,愈发显出不输于胡小仙的容颜,更让周天难顶的是,两人长的还有一点点相似。
而门外的黄芳子丰满妩媚,虽然及不上胡九儿的姿色,但是那玲珑的身段,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天正天人交战,忽然发现身旁的胡九儿已经满脸杀气,吓得他当即做出决定,对着门外喊道,“今天太晚了,师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说完对着胡九儿眨眨眼,强调自己的清白。
黄芳子闻言,心想周天怎么可能转了性呢,事出无常必有妖,当即断定是因为上次使坏不成生气了,便在门外耐心解释起来,“我知道上次没让师弟得逞,你心里不舒服,但是也不能生气啊,即然咱们说好了不走寻常路,那就不会轻易变卦,只是那天师弟实在伤势严重,我才不得不狠心拒绝的。”
身在大家族长大的胡九儿什么没听过,当即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双手抓向周天的头发,边用力撕扯便低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有这么清白的么,还不走寻常路,你想走哪条路,亏你说的出口!”
周天被撕的呲牙咧嘴,不光不敢惨叫,还得语气平稳的回答黄芳子,否则谁知道这大姐情急之下会不会推门进来,“师姐误会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今晚不太方便,要不你明晚再来。”
“好啊你,还明晚再来,赶场呢在这,用不用把女弟子都叫来排个长队等你翻牌子!”胡九儿闻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动作一大难免就发出身体碰撞之声,再加上周天实在忍不住,也隐隐传出了嗯啊哦的低沉嘶吼。
门外的黄芳子听到,顿时俏脸通红,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周天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胡九儿则依然对他怒目而视。
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周天就像被捉奸的男人一样,无奈的说道,“真的误会了。”
胡九儿哪能轻信,看着眼前落寞的周天,虽然心里还有气,但也觉得下手重了点,只能冷冷的说道,“我才懒得管你那破事,误会不误会管我什么事。”
周天愣愣的看着胡九儿,心说不关你事,你薅我头发干什么……
胡九儿被他看的心虚,起身便要离去。
周天则弱弱的问道,“那阵法的事?”
一听他开口不是挽留自己,而是关心元气阵,胡九儿心中更是火大,没好气的说道,“找你师姐去吧。”
说完便从屋顶的窟窿飞身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周天仰倒在床上,看着洞外的夜空发呆,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一飞还是两只,造孽啊!
这下好了,不光胡九儿没再来,连黄芳子也几天没有露面,直到邢大九走那天,全院弟子夹道送别时,周天才看到了躲在人群中的黄芳子。
不过周天却连过去打个招呼的自由都没有,这时正被两个弟子搀扶在路边装样子,耐心等候星将军一行人赶紧滚蛋。
终于看到一行人风风火火从院内行出,任布行依然是一溜小跑在前引路。
道路两边的弟子纷纷鼓掌欢送,周天听着就像撵人一样。
众人走到周天身前,整齐划一的停住脚步,星将军大吃一惊,责备任布行道,“院长怎么不拦着周元子,这么重的伤哪能出来,再说人多眼杂的,安全也是个问题!”
任布行点头应是,为难的说道,“我也是这么说的,但周元子一听说将军要走,非要亲自来送行,说不如此不能显出他的感激之心,按都按不住,属下无能。”
邢大九闻言幽幽叹了口气,“唉~也怪不得你,怪只怪大元帅福泽千里,以真心感动了周元子,既然如此那就什么都别说了,你的心意我明白。”
说着拍了拍周天的肩头,以示安慰。
周天装作虚弱不堪,只点头不说话,心里则在不断干呕。
邢大九心满意足的登上马车,进入前还不忘回身和众人挥手告别,又惹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邢大九心想妥了,看来已经足以流传一番佳话,钻入车内消失在滚滚黄沙之中。
而任布行一直驻足原地,用目光送别良久,直到彻底看不到之后,才得意洋洋的干咳一声,慢步走回院内。
院长不走,弟子们哪敢动,陪他傻呵呵站了半天,这时见任布行终于进去,纷纷捶着酸痛的腰背向回走去,唉声叹气不绝于耳。
周天甩开搀扶他的人,向着黄芳子冲去,只是黄芳子却像看不到他似的,随人群快步走入大门。
一直追到黄芳子的住处,周天才拦住她,喘着粗气说道,“你跑什么。”
见周天就在身前,黄芳子俏脸绯红,不知如何是好。
周天则帮她把门推开,直接走进了黄芳子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