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马和高青二人终于收拾完剑人阁,放心不下黄屠,便带着訾燕一路寻了过来,刚好看到周天正在行凶。
黄屠猎人追击反成猎物,这惊吓可是不小,两人赶紧祭出灵兽,一前一后向周天攻去。
周天心知完了,以现在自己的状态,就算是头普通野兽也对付不了,何况是两只成熟灵兽了。
眉间黑洞运转,勉强振起护体黑光,周天已经没其他应对招数了。
黄屠勉强睁开肿成桃子的眼睛,还不忘努力露出一丝得意,虚弱的说道,“你怎么不牛逼了?”
用周天的话进行回敬,想挑起嘴角邪笑一番,却发现双颊肿胀,根本做不到。
周天看看地上的黄屠,虽然从鼻青脸肿的表情里看不到什么,但猜出了他戏弄的用意,当即再次手起棍落,“让你丫学我说话!”
黄屠随即发出阵阵惨叫。
两个手下见状加快脚步,眼看青鸟就要击中周天,又是一把飞剑飞来,堪堪挡住攻势,梅开二度再次救下周天。
地上的黄屠正等着看重创周天,一见这番情景也不再虚弱,不知哪来的力气破口大骂道,“有完没完了?带这么多帮手也好意思出来混!”
duang的一声,周天再补一棍,毕竟黄屠就被他踩在脚下,打起来极其方便。
周天还以为是剑人阁的几位选手,恢复体力后又能再战,遥遥望向他们的方向。
这时声音却从另一边传来,“钦天监奉命执行任务,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周天二脸懵逼的扭头看过去,只见几个监人正快速蹦过来,心里不禁泛起嘀咕,毕竟自己跟钦天监算得上是敌非友,所以监人忽然出现,真说不好是福是祸。
忧心忡忡时,地上传来黄屠不甘的声音,“连钦天监都请来了,你臭不要脸。”
说完便搂着头,准备继续挨打,等了半天没等到棍棒,黄屠疑惑望去,发现周天眉头紧皱眼睛微眯,似乎正在运功。
周天确实正在趁机调息,想尽量恢复元气,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眼看钦天监的人马上赶到,骑牛的吴马催起牦牛,向周天奋不顾身的撞去,虽然身前飞出五六把飞剑,也任由牛角与之碰撞纠缠,不愿停下越来越快的脚步。
高青祭出青鸟在一旁助阵,尽可能减少牛人的压力,一起朝着黄屠冲去。
周天心知这是要救黄屠,无奈只能后退避开,任由吴马将其扔上牛背,朝远处逃去。
高青任务完成,想要回去带訾燕一起离开时,却发现周天已经站在她身边,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监人终于赶到,飞剑纷纷攻向唯一没走的男子。
高青哪敢被缠住,对訾燕露出一个歉然的眼神,转身快速逃跑。
监人到底是训练有素,留下两个人护在周天左右,剩下的则继续追击敌人。
周天趴到訾燕身边,凑近头发使劲嗅了一口,“好香啊,可惜你情郎闻不见了。”
见黄屠等人不敌逃遁,訾燕绝望之色一闪即逝,再度落回周天魔爪,她已做好所有最坏打算,闻言不屑一笑,连正眼都不看他。
“嗯,有性格,我就喜欢这样的。”周天赞赏之后,便来到监人身边,施礼问道,“多谢出手相助,不知几位是无意凑巧碰上的,还是有意来寻我的?”
监人闻言还了个礼,如实相告是李海旺让他们来暗中保护。
李海旺能有什么好心眼,周天闻言吓得赶紧后退,尴尬的说道,“李堂主也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监人也是个老实人,再加上原来没和周天打过交道,所以没有什么防备,知无不言的说道,“李大人也是受监正指派,公事公办而已,道友不用客气。”
都已经惊动到监正那了,这可是周天从没想过的,正要再打听两句,一群人呜呜泱泱冲了过来,带头的正是贾政景、夏三陆两位院长,一对结拜老流氓。
贾政景许久不见周天,看到贵人近在眼前,立马就要上去搂住,直到看清监人的制服后,才猛然止步惊异道,“钦天监的?”
夏三陆也摸不着头脑,想不通钦天监的人不去杨城帮忙,怎么反倒出现在周天身边了。
贾政景曾与周天并肩作战,当时的敌人正是钦天监,所以深知两者关系复杂,生怕对周天不利,带着人赶紧围了上来。
确定监人是受命保护周天后,贾政景便顺势把人接了过来,还假模假样的对监人说道,“有劳兄弟,现在把人交给我们就行了。”
监人一看来两个院长,心知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告辞离开寻找同伴。
没有外人后,贾政景一把拉住周天的胳膊,失声痛哭道,“周兄弟,为兄想你想的好苦啊!”
被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周天终于放松下来,确认杨城狼群已经退散后,便有些虚弱的坐在地上。
夏三陆连忙喊弟子抬出担架,将周天放在上边,一路抬回杨城。
半路上周天记起还有个訾燕,便喊来十二子询问情况。
“訾燕已被重新绑好,现正跟在队尾,由夏月小姐亲自押送。”十二子细细答道。
周天天人交战半天,终于还是觉得重伤之下不宜精疲力尽,便淡淡吩咐道,“你带几个人把她送回书院吧。”
贾政景闻声凑了过来,自作聪明的说道,“费这么大劲绑的小娘子,放回去岂不可惜,不如先关到杨城分院,等你伤好了再说。”
夏三陆闻言一惊,赶紧说道,“贾兄,这个訾燕倍受天下读书人推崇,一直关在天蓬阁不妥吧,若是被人发现,恐怕招来非议。”
贾政景到底跟周天见过大世面,不屑的看了夏三陆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我说老夏啊,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胆子,一群文弱书生有什么可怕的,整个杨城都是你的地界,别说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被兄长劈头盖脸一顿训,夏三陆丝毫不敢反驳,只是无力的解释道,“这不是怕给天蓬阁抹黑么,贾兄认为没事就行,我回去吩咐人腾出一个大床房就完了。”
“这就对了,抹不抹黑事小,耽误周兄弟取乐事大,怎么能公私分明都不懂呢。”贾政景终于满意。
周天躺在担架上,听完两人不着调的对话,终于忍不住一口黑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