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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少爷觉得很多时候,自己的嘴在前边跑,脑子在后边跟,这样有些不太好。
两人沿着街道走一阵,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又一起进商品店里买了一些日用品,什么围巾、耳机、新的乐谱……在晏欺要去结账时,发现谈舟似有若无的目光落在架子上一款复古的手表上,恍惚了一下。
“……我之前都送了你一个,”晏欺又想到之前自己吭吭哧哧,好不容易才找足了理由给他送出去的生日礼物,心里又无端难受,刺痛了起来,“……可是被你丢了。”
谈舟喉咙梗住,眼神微微闪躲。
虽然自己送的手表被他丢了,但是晏少爷难受了一会还是问他:“……你要吗?”
“不要。”谈舟收回视线。
“哦,”晏欺郁闷,“那你还看。”
“……随便看看,走吧。”谈舟淡声道。
晏欺目光追随着他转身后的背影,虽然谈舟说了不要了,但他手还是不听使唤地悄悄把谈舟刚看的手表放进购物车里。
结账出来时,前方有一个广场,聚集了不少人,晏欺一抬眼时,就撞见了一场日落,太阳悬在地平线上,天际一片红。
“那好像是日落观景台,”晏少爷来了兴趣,“那么多人在,走,我们去看看。”
可谈舟却道:“日落有什么好看的。”
晏少爷噎住:“……”
谈舟挑眉轻笑:“你要看?”
晏欺羞愤:“我看又怎么了?!”
“行啊,”谈舟觉得有些好笑,“走。”
观景台上游客偏多,两个人找了个位置站着,见到了日落的晚霞铺满了暮城。
即便谈舟这人没什么浪漫细胞,但也觉得挺好看的,不禁笑了笑,想拿手机拍张照片,可手机拿出来时,目光瞟到了旁边的晏欺,日落的余晖懒洋洋地落在他身上,仿佛融为一体,也将那锐利又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了最纯粹、且又动人的模样。
谈舟无声地多欣赏了几秒,原本要拍日落的手也不自觉转了方向,屏幕上出现了晏少爷站在雪天里,傍晚的日落镀在他身上,不说话时,那精致而漂亮的眉眼。
他按下快门,“咔”的一声响起——
谈舟:“……”
他妈的,他要砸了这破手机。
晏欺回过头:“……你刚刚在拍我?”
谈舟眉头抖了抖:“没有。”
晏欺莫名其妙瞅了瞅他几眼,虽然他也不信:“那你手机镜头对准我干什么?”
谈舟笑了笑:“我自拍不行吗?”
“……”晏欺无话可说,又瞅了他几眼后,想到什么又笑了,“哦,你还会自拍?”
谈舟:“……”
晏少爷兴趣十足地笑着,脑袋挨了过去,贴着谈舟的脸:“快,给我看看啊。”
谈舟不自在地将他脑袋推开:“滚。”
“啧,”晏少爷不满,“看一下怎么了!”
“我刚刚也拍了照片。”
“哦,”谈舟似笑非笑道,“自拍?”
晏少爷哼笑了一声:“你猜。”
“这还用猜?除了日落还能拍什么。”
晏少爷不满:“啧,没情趣。”
谈舟:“……你还想有什么情趣?”
“……”晏少爷盯着他的目光闪了闪,不知道在脑海里想了一些什么十八禁内容,一张脸慢慢涨红起来,羞耻地摇了摇头。
“……”谈舟给了他一脚,“走了。”
从观景台下来时,夕阳已经渐渐沉下去,天也逐渐暗下来,四周霓虹灯亮起。
原本就是冰天雪地的冬天,一到了晚上就更冷了,风也更大,之前晏少爷买的围巾派上了用场,他自己围了一条,另一条也团团给谈舟围上去,生怕谈舟拒绝,他这张嘴抢先一步:“多围一下,不然天这么冷,冻死了我大晚上还得送你去医院。”
谈舟:“……”
“都快回去了,围不围都一样。”谈舟淡声道,说话时,呵出的气成苍白的雾。
晏欺:“谁说要回去了?”
谈舟目光落在晏欺脖子上的围巾上,反应慢了一会才觉得两人的围巾似乎有些一样:“大晚上的不回去在外边吹冷风?”
“……”晏欺眼神一闪,“先,先逛逛。”
谈舟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晏少爷莫名其妙又别扭起来,眼神时不时往他身上瞟,也许是头顶上霓虹灯太红了,落在他身上,给他耳朵脖子都镀上了一层血色。
他似乎抽了几口气:“迟寻……买了两张电影票,他没时间看,就……就给我了,不看也是浪费,算了,随便去看一看吧。”
谈舟这才发现,他们到电影院旁了。
沉默一会,谈舟才道:“什么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