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主要就是接触礼部尚书和藩院使二人,他们二人一向中立,此次前来一是碍于身份,二便是朝堂上早就有人看不顺眼他们的人。”
···
“是老夫输了。”
被梅浅他们惦记上的吴晦叹口气,将手中的棋子放进棋盘之中果断认输。
吓得陪他下棋的陈己忠心底一紧,战战兢兢地堆着笑脸道:
“大人,您的棋艺下官可是知道的,今日见您神思倦怠,想来是有些困了,这盘怎么能算您输了呢?不若您休息休息,再与下官下棋。”
“哼~我说输了就是输了。”
吴晦看向陈己忠那谄媚讨好的笑容,深吸口气,又道:“等过了江,不准对着西戎那些人露出如此奴颜媚骨之相!”
“啊,是。”
陈己忠收起了笑脸,心底已经将吴晦这位上官骂个半死。
当他想怎样呢?
要是他能有选择他压根就不来好吧?
怎么会能面对西戎人?!
老东西,难怪宰相大人看他不爽!
陈己忠悻悻独自回到了船上自己的房间内,叽叽咕咕又骂了好一通人这才泄愤。
他这一副怨天对地的样子陈义看了许久,然后直接将视线挪到了窗外那远处江岸的连绵青山,沉默不语。
【此次去江北,必有生乱,解决了陈己忠之后,你便要趁着那乱离开,将书信交给永宁王。】
···
“回头进那工坊的时候梅浅你将自己弄得尽量丑一点,莫要暴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与工坊里的男人多是工匠不同,这里面的女子几乎全是妓子,不要暴露自己。”
众人正在重新换装,梅浅因为是女孩子,远离他们这群男人,长平便站在风口上对着梅浅那边的方向叮嘱道。
他见大家都弄得差不多了,就梅浅还没来,想起旁人只说女子梳洗换衣会比男人花的时间要久,于是他这才和梅浅说了这些。
生怕梅浅将自己收拾得太干净了。
“我知道。”梅浅应声之后从树林里走出来,一头蓬乱的头发,土黄着一张脸,就连手脚脖子露出的皮肤都是土黄的,上面还抹了些泥灰什么的。
要多磕碜有多磕碜。
就跟去年她逃难时一样。
当梅浅看见众人望着惊呆模样,咧开嘴得意一笑,也就那一口白牙有些出戏。
不过正是因为这小白牙,倒是让梅浅这土气邋遢的形象多了几分机灵讨喜起来。
“怎么样?”
梅浅走近,给大家展示一下自己的打扮,长安直说好,长平也是点头认可,之后又道:“你这皮肤的颜色……”
“啊,刚才换衣服的时候看见的野果子,这果汁涂在脸上就会让人皮肤变黄。”
用野果子改变皮肤颜色还是她奶告诉自己的,梅浅去年的状态和今年压根不能比,去年不用的,今年倒是用上了。
“会褪色么?比如遇到水什么的。”
虽然梅浅目前的变装看起来很完美,可是长平还是不免担心梅浅这个肤色的不稳定。
听见长平的疑问,梅浅笑容更加自信。
她立刻从一旁的小水洼里捞了点泥水糊在自己的脸上,亲手验证了这东西遇水不掉色:“放心,这东西得用酒精、啊不是,或者油才能洗掉,水是洗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