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诚意……我挂电话了。”骊清说道。
“别呀,姐……”张斯阻止,然后急忙说道:“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要让他相信,这个社会还是很好的……”
骊清哼了一声,说道:“我没什么社会公德的。”
“嘿嘿,清姐,我方才写了篇文章,读给您听听,您来指导指导。”张斯讨好地说道。
骊清访问了一句:“你感觉,我有兴趣听么?”
“额……没有。”张斯说道。
骊清颇感好笑,说道:“那你还要坚持读?”
“这篇不一样……”张斯说道。
“好吧,好吧……”骊清不再坚持:“读吧,赶紧的。”
“好嘞……”张斯应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读:“咳咳…………
清姐大人:
久未通讯,近况何如?
前次匆匆一别,忽忽已是数日……”
“停……”刚读了一句,就被骊清阻住了。
“怎么了?”张斯疑惑地问道。
骊清说道:“臭小子哄我呢,这是什么文章,分明是封信件。”
“就为这个?”张斯颇感无语:“清姐……没什么区别好不好,唉,真破坏气氛……我要继续读了,下面不许随便发言,如要发言请先举手,如果我看不到,就不算举手。”
“这是电话,你怎么能看得见……”骊清不禁莞尔。
张斯说道:“我自然知道,那么,您明白我的意思了?”
骊清哼了声:“这到底是谁在求谁?”
“额……呵呵,开个玩笑啦……我们继续,继续。”张斯又清了清嗓子,重新开读:
“前次匆匆一别,忽忽已是数日,音容笑貌,未敢一时或忘。
俗事纷繁沉冗,颇有应接不暇之感,疲累之余,常有厌意。然思及清姐,便又精神百倍,心底自念:清姐若在眼前,定有温言抚慰,岂能令其失望?
于是坚忍心志,再投身进去,所幸倒有些成绩。
只忙碌之中,未暇通讯,久缺问候。清姐大量,必不在意些许细事,己心却惴惴不安,彷徨终日……”
骊清轻哼了一声,说道:“倒挺会推脱,还装可怜……”
张斯没有停下来,压低着嗓音,沉稳而富有磁性,确有些迷人:“思念之情,日甚一日,心胸见全为回忆充塞。沿街漫步,得睹旧物,林廊亭阁间,似仍有倩影流连。想起佳人踪迹渺渺,早不在身边,忽忽若有所失,依路归来,若行尸走肉一般。
每每拿起电话,又再放下。
心中愈在意,便愈胆怯,事到临头,竟有手足无措之感……爱慕之情,若涓流汩汩渗出,汇河聚湖,渐行渐大……汹涌击堤,有蹦绝之势……所遇女子诚多,若清姐之蕙质兰心则少……体态婀娜,举手投足尽是温柔意蕴;神志清明,转盼相顾极显从容智慧……
千般言语,堵在心头,静默中自有思绪万种…………”
洋洋洒洒的一封长信,读来抑扬顿挫,深情忧郁,种种可喜可悲,真有些感染力。
开始的时候,骊清还故意地打岔,有意嘲讽两句。张斯却不理她,自顾地读着,仿佛真在眼前倾诉一般。
骊清一个人胡闹,难免无聊,轻轻嘀咕一声,只好静静地听着。
于是张斯发挥的便更好了,他有演讲的经历,知道什么样的语言,什么的语气最为动人,从容做来,效果显著。
骊清安静异常,与方才完全是两个模样,至于心底在想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张斯心中也是好奇,但正处在这种情况下,最易前功尽弃,只得收敛心神,耐心读下去。
终于,在一句低沉的叹息中,他终于投入地读完了,久久不语。
一时之间,电话两端,均有些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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